出来,两根乌纱翅朝下耷拉着,狼狈极了。 两太监见状,好一左一右将他搀扶起来,半搀半架的将他扶进殿内,几十步的距离,足足走了半盏茶功夫。 走进殿内,两太监一撒手,吴琦如烂泥一样的摊了下去,先是摔在地上,然后挣扎着爬起来,给皇帝磕头行礼。雨水顺着帽沿,一滴一滴,在地上聚成一小滩。 吴浚见皇帝久久不肯发话,微阖的双目倏然睁开,撑着冰冷的金砖起身,重重一脚踹在吴琦胸口,将踹了个脚朝天。事到临头,他能代皇帝逼问吴琦:“你老实回话,到底是想绑架沈聿的儿子?还是想加害皇孙?” 吴琦挣扎从地上爬起:“陛下鉴,臣有指使任何绑架什么孩子,更不可能加害皇孙。” 皇帝咬牙:“还敢嘴硬,真想让朕去查?!” 吴琦改口道:“绑架沈聿的儿子,是想戏弄他一下,可是臣……臣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有使去加害皇孙,如有半句谎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帝有说话。 吴琦接着道:“吴家两世受陛下恩德,一心忠于陛下忠于朝廷,怎么会加害皇孙呢……” “是么?”皇帝蹲下来,眼底泛着森森冷意,打断他的话:“你贪污朕的那银子,也算忠于朕的体现?” 吴琦惶然,俯身叩首。 “朕特许你出入文华殿陪伴老父,不是让你贪污纳贿,窃权罔利的。内阁里如今是盆朝天,碗着地,全都乱了套了……”皇帝站起身来道:“传旨下去,即日起,吴琦回工部恪守本职,不得再插手内阁事务。” 吴琦委屈的看了吴浚一眼。这年,他贪污的,为皇帝填补了多少亏空,真当修道炼丹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看你爹有用吗?”皇帝陡然提高了声音,“还不是你己惹出来的事!” 吴琦悚然一震,俯身叩首:“臣,遵旨。” …… 怀安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因为荣贺告诉他,需要给太后准备寿礼——王妃和祁王准备了手抄《严华经》和《百仙祝寿图》,而荣贺似乎也有了想。 怀安从午后想到申,祖母去年过寿家里还在治丧,不能肆宴饮,他和两个姐姐在灶房里鼓捣了好几天,做出了栩栩如的寿桃糕,全家开开心心的分食。 可是太后不是己家的祖母,又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什么样的奇珍异宝见过,什么样的绫罗绸缎穿过? 要给她送礼,财力,他最近把己的积蓄和赚来的钱七七八八投进了书坊,闹饥荒呢;才艺,他这狗爬的字也不适合抄什么佛经,画工也有好到可以画贺寿图……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苦思冥想,终于在晚饭前洗手有了灵感。回房列了一张清单,交代兴上街去买材料,然后拖着萌萌表哥不让家读书,嘀嘀咕咕不在研究什么。 许听澜见他行动诡异,一脸戒备地问沈聿:“你儿又在鼓捣什么呢?” 沈聿道:“给太后准备贺礼。” 许听澜道:“太后的贺礼,是他己可以准备的吗?” 官宦之家走礼诸事,按品秩、亲疏、爵禄和场所不,各有各的讲究,过高或过低都是忌讳。这么小的孩子出席宴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