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便生嫌恶。 然她并不指天怨地,哀叹自己的命运如何如何,是拎着驸马的衣领将他扔出了公主府,如扔一块脏兮兮的破抹布,扔完了拍拍,起门来蒙头睡去。 根据祖制,驸马既不能与公主同居,又不能纳妾蓄婢,想见公主一面都需要听候传召。 成婚这么多年,温阳极少召见驸马,每次听说他守活寡守的快要郁郁终了,才把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叫来亲切的慰问几句。 “最近过得怎么呀?君姑君舅身体还好吗?大嫂生了吗?小姑成亲了吗?大侄子考试考第几啊?” 看着驸马哭的像个泪人,温阳还挺不是滋味的:“诶呀,你别哭啊!这都是你我的命,你认命吧,转世投胎,记得别嚷着当驸马了哦。” 说完便又把他丢出去。 温阳驸马家中找到当年主婚的宦官,嚷着要休妻,老宦官都已从司礼监的位置上退下来,买宅置地养老了。 闻言也是捏着公鸭嗓一番冷嘲热讽:“怎么着,娶了公主还嫌不满意,你子是想上天娶仙女吗?快别做梦了,开弓没有回头的箭,大亓没有和离的公主,更没有休妻的驸马!想停妻娶,左转投胎去吧!” 驸马的父母不堪其辱,又去行贿司礼监的某位秉笔太监,要他罗织一个罪名搞死这老东。 干这行干的久了,把柄一大堆,罪名都是现成的,看有没有人想翻出来。 于是,高价“出卖”温阳的老太监很快被打入东厂大牢,跟着这批秋审的死囚一起上了勾绝名单。 温阳公主安闲淡定的看着这些人狗咬狗,当闲极无聊时候欣赏的一出折子戏。 中秋当,她命人买了一大箱绢花和红绳,换便服去了云青观。 周息尘又看到了她,他近来常常在观中见到她,她纯净无瑕如同坠落凡尘的仙子,却又平易近人的辗转于流民之中。 正跟着周息尘读的孩子们见到温阳,如一群小家雀渐次起飞,围在温阳身边,直喊“仙女姐姐”。 要过节了,温阳给孩子们佩戴红绳,女孩们的头上还要各簪一朵花。 戴好绢花的孩子又跑去周息尘身边,雀跃着喊他:“道长哥哥,好不好看?” 温阳看着天真可爱的孩子们,容明媚如她的名字,抬头见周息尘在看她,敛朝他点了一下头。 周息尘在观中待的久了,不似俗尘中的男子,出于礼数或一些不可告人的思慌慌张张将目光避开,他竟敢明目张胆的直视,还朝着她颔首。 温阳从未见过这般不通世俗的人,忽然起了捉弄之,把一朵鹅黄色的绢花交给大丫二丫,在她们耳边低语几句。 两个孩子奔向周息尘,缠着他让他蹲下来,踮着脚往他的莲花冠旁簪了一朵花。 孩子们兴奋极了,围着他拍哄,他竟也不恼,也不摘下,受了勋似的把戴在头上,戴了一整天。 …… 怀安中秋当晚在舅公家吃了很多很多很多的果子点,又跟着哥哥姐姐们跑到街上疯玩到深夜。提着兔子灯挂了满身的糖果丁零当啷的回到家。 回来仍不睡觉,在床上蹦来跳去。 沈聿总觉得这孩子近来太兴奋,容易乐极生悲。 结果一语成谶,第二天,怀安真的挨揍了。 但不是因为迟到,在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