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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大脑的思考方式还处于一片混乱之中,中也总觉得他有点听不懂对面这家伙在说些什么。
他现在是在日本没错吧?不是在阿美莉卡吧……
况且先不论他昨晚喝了什么东西能让他喝醉,对方应该是出于好心才将他带回自己家,但问题是,他为什么会在沙发上醒过来?
中也看了眼身下米色的沙发,很软,沙发的空间也算大,一个成年人睡在上面虽然略显局促,但是凑合凑合也不是不能睡。
但问题是,就算再软再舒服,这也只是一个沙发,不是正经用来睡觉的东西。
按照正常的故事走向,这人都把他带回家了,难道不应该给他安排一张可以正常睡觉的床吗?如果主卧不方便的话不是还有次卧吗?
从当上最高干部之后就一直养尊处优的中也先生着实不能接受自己就这么被随便安排了一张沙发凑合了一晚。
这家伙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港口黑/手/党的最高干部意味着什么。
或许是因为在沙发上随便凑合一夜没咋睡好,中原先生此刻突然犯起了“起沙气”,往常最不在意港/黑那套尊卑等级制度的最高干部此刻却有种冲动,想将对面那个正在往咖啡杯里倒牛奶的黑发青年揪到自己面前,好好给他灌输一下港口/黑/手/党的上下级关系。
“早餐班尼迪克蛋可以吗?配菜要培根还是三文鱼?”
面前的茶几上突然多了一杯咖啡,热气腾腾的水雾散发着咖啡苦涩的焦香,旁边放着一小杯牛奶跟装着方糖的玻璃罐。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中也的“起沙气”,他看了眼茶几上的热咖啡,又看了眼旁边正用皮筋将一头长发挽在脑后的青年。
“三文鱼就行了,我不吃菠菜,其他的都可以。”
夏生很想提醒他多吃菠菜有助于长高,但是他再一次意识到对方此刻的年龄,于是跟上次一样,乖乖闭上嘴,转身进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宿醉”的原因,中也总觉得脑子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打算去洗个冷水脸清醒一下。
“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间。”
经过厨房的时候,他向里面正在准备早餐的人打了声招呼。
“嗯。”
夏生正忙着制作荷兰酱,听到中也的话,他头也不抬,只是用手指了指某个方向,“右手边,里面有一次性的牙刷跟毛巾。”
还挺贴心。
中也闻言挑了挑眉。
但是既然连牙刷跟毛巾这种小东西都想到给他准备了,为什么就是没有给他准备一张床?
洗了个冷水脸后,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对于在沙发上睡了一整晚的怨气也基本都消除了。
刚走出洗手间,迎面而来的食物香味就带走了他大半的注意力。
中也倚靠在厨房的门框边,看着里面正在埋头制作早餐的黑发青年。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长着一张相当具有辨识度的脸,如果不当黑/手/党,去当个偶像什么的,只靠着那张脸估计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前提是他能一直保持沉默,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虽然这家伙话并不算多,甚至可以算得上很少说话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开口,中也都会有种无力的感觉。
那种既想狠狠教育对方一顿,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想教育的无力感,从见到这家伙的第一面开始,就在他的心底悄悄生根发芽。
教育那种事情先放到一边,就算是尽职尽业的港/黑干部,也得先填饱肚子,才能打起精神继续为组织发光发热。
黄油独特的奶香中掺杂着干煎三文鱼的些许焦香,原本松软的吐司在用黄油稍稍煎烤片刻后表面变得金黄酥脆,形状完美的水波蛋晃晃悠悠,透过白皙透明的蛋白外衣,似乎能看到里头金黄色的蛋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