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有些意外, 不过转念一想,江莱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虽说禅院直哉平日里的性格非常傲慢自,但他毕竟是在吃人的封建家族里的, 不能真的是傻憨憨。 况且身为嫡,他与禅院家家主和禅院夫人接触多。 因此, 直哉概能从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什么——不然他也不在有关外面的事情上,表露出那样的态度。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既然直哉并非真的游离于咒术主线之外,那么续保密问题就相对好做。 江莱原本有些头疼, 何让变成咒骸的禅院直哉安静下来不疯。 现在来看,倒也不需要立束缚或者威胁什么的, 直接言明利弊便。 江莱略微颔首,棕眸透过面具的孔洞看向床上的咒骸直哉, 平缓道:“此,就不需要我多言。你心里应该清楚,续该何保密。” “你母亲的这番操作, 情者有限。若是有他人现你变成咒骸脱离禅院家,那么——” 禅院直哉啧一,神色一既往傲慢,翘起的耳朵却抖下:“……我又不是傻, 怎么能肆宣扬。出去,我要远远地离开这里。” 金色史迪奇外貌的咒骸双手环绕站在床上,倨傲的外表下潜藏着某种不明显的胆怯。 江莱看出来, 禅院直哉在恐惧着什么,只是在尽力压制。 ——色厉内荏说的便是直哉。 看来监管在禅院家的影响不轻啊。换句话说, 禅院直哉窥探感到的危险不少。 禅院夫人所言, 这里即是庇护所也是圈养地……江莱眯眯眼睛,心中浮现些许猜测。 说不准这里潜伏着监管的巢穴, 或者某种“转换”的重要阵法。 禅院直哉接着说着,他从喉间挤出低闷的音,“再说,我才不想让认识的人晓我变成这幅蠢样——恶!” 他愤恨地向前踢一脚,却因为不习惯这个玩偶咒骸身躯,差点一屁股摔倒。 江莱很给面,没笑出。 禅院直哉脸色很臭,他稳住身形,飞快地扯开话题,点出非常重要的一点:“等等、这幅身躯,我怎么用自己的术式!” 他尝试着调动自己的咒力,却觉好像根本无法用出投射影法。 术式是刻在身体血脉里的,换成咒骸壳,自然无法像曾经一样使用继承的术式——不过这样,才能保证咒骸身份的隐蔽,以免他人因投射影法联想到什么。 术式无法继承这一点,禅院夫人肯定也早早地考虑到,所以才和江莱说“不让他给你们带来太多麻烦”。 况且,她把禅院直哉送出家门,本就没有让直哉参与战斗的意思。 禅院直哉虽然心里也明白换咒骸就无法使用原本的术式这一点,但精神上,他一时半没法接受: “……我是特一级术师,不行!!我的术式——!?” 他两只爪向上瘫着,看起来很崩溃,他咬牙道:“这样的废物身体没有术式,又能有什么用?!” 江莱认真复:“有用的,你以挨打。” 禅院直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