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知道女儿嗓子受伤,曹操并非刻意逗她,而是抱着她跟丁氏说话。
丁氏跟曹操说起家中的各项事务,说起今年谯县的收成,以及族人的情况。
曹操仔细听着,同时夹杂了些关于岳家的事情。
曹欣听着有些昏昏欲睡,总感觉不像是夫妻说话,而像是丁氏在给曹操汇报工作。听着听着,曹欣就窝在曹操怀中睡着了。
不同于别的女子,曹操会跟丁氏说外面的事情,说说这几年自己在外面的情况,也会关怀的对丁氏在家中的辛劳表示肯定跟赞赏。
“阿姊,昨夜是阿瞒错了。阿姊不知,谏议大夫刘陶的死讯昨日从洛阳传来,闻之,我心中悲愤,满朝尽荒唐。前有杨司空被赐死,好在他曾为帝师,才被救下。可陈耽陈司徒刚被害死。”
说到这里,曹操再次感同身受流下眼泪,他何尝不想一展抱负,可是官场昏暗,宦官当道,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他……昏庸呀!
曹操这么一说,丁氏所有的火气全都消失了,满是心疼。
“阿姊一说和离,我便六神无主,满是悔恨。不管如何,我是阿姊的良人,是欣儿阿父,对你们照顾不周,是我之过。”曹操见状将人搂在怀里,继续道:“我虽心中悲愤,但还有你们,阿姊,日后莫要再说和离,我经不住的。”
“阿瞒,我亦有错,我知你一腔抱负不能展示,我知你心中苦闷,却还没有照顾好孩子。”女儿无恙,丁氏所有的理智都回来了,加上曹操又完全没有维护卞氏等人,心中就更是悔恨,自责的流泪道。
曹操伸手帮她擦拭着眼泪,柔声道:“我常年不在家,阿姊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府中护卫之权应早早交于阿姊,昨夜之事,绝不会发生。咱们相识三十载,成婚十余载,阿姊有不满一定要告诉我,我素来粗心,阿姊你万事不可积于胸中。我盼阿姊一声顺足,白首之时,也能说出嫁于我无悔的话。”
如今官场失利,他更不想后方失火,不管是为了曹丁联姻,还是为了丁氏这个人,现在的他都不想失去。
此话一出,丁氏就更自责了。
曹欣并未完全睡去,迷迷糊糊听到这里,颇为无奈,这个阿父太会了。明明他的错,结果如今却……不愧是曹孟德,甩锅能力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