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何牧已经成了他的传人？
想到这里，人人看向何牧的眼神再次发生了改变。
哪怕四季神王已经不再是九州世界的主宰，但那也是神王啊！
神王传人。
单单这个称号，便足以让人掂量掂量。
只是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猜测是否正确。于是，所有人几乎不约而同，齐齐朝田魁使了一个眼色。
田魁立刻明白。
因为他心里也有相同的困惑。
并且，他也是最合适询问的那个，他和何牧最熟悉。
“咳咳。”
田魁轻咳一声，脸色有点尴尬。他已经掩饰的很好了，但还是显得很不自然，不由让大厅里的其他人扶额不已。
何牧一笑：
“前辈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就可以了。只要晚辈知晓的，定然知无不言。”
田魁闻言，这才自然了不少，毫不客气道：
“那我可就直接问了啊。”
“小友，敢问你见到四季前辈了么？他现在怎么样？还有，祖母教的那些小崽子呢？”
田魁还真是不客气，一股脑的全都问了出来。
何牧自然一一作答，只是其中肯定有真有假。
“见过了。”
“四季前辈很强，祖母教的那些小崽子都被他老人家直接宰杀了。至于他老人家的去向，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我想，四季前辈应该没有离开。他曾说，他处在突破的关口，需要闭关。”
何牧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说的。
他肯定不能说自己没见过四季神王，那样也实在是太不可能了。但四季神王的去向，他当然不可能如实告知。
怀璧有罪。
这个道理何牧还是明白的。
至于杜晋等人的死亡，何牧当然不可能大包大揽，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低调。
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枪打出头鸟。
这是修炼界不知多少“英年早逝”的天才用亲身经历总结的经验和教训。
何牧还是很尊重历史的。
俗话说的好，不怕人说谎，就怕其中有真有假。
何牧说完，大厅里众人立刻沸腾了，争相议论：
“突破？”
“四季前辈的那条路难道真的走通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消息啊！”
议论纷纷。
所有人都被何牧带来的消息牵动了心神，当然，重点不在于他，而在于四季神王。
何牧见状，不由轻舒了一口气。
转移成功！
可正待何牧心里放松之时，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事实么？”
“祖母教，全都死了？”
何牧循声望去，只见提出质疑者是一个身着灰袍的老人。并且明显可以注意到，当这老人一开口，大厅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老人，身份不俗！
何牧微微皱眉。
任何人被质疑，都会心生不爽的。
何牧当然也不例外。
田魁见状，连忙打圆场：
“小友，这是吞天老哥，实力比我还强一些。”
吞天老祖！
何牧眼瞳一缩，轻轻点头以示知晓，又对吞天老祖一拱手：
“晚辈当然不敢确定，毕竟祖母教那些人都有神力加持，非晚辈可以抵挡，如果不是四季前辈出手，晚辈恐怕早就死了很多次了。”
“是四季前辈这么告诉我的。至于是否确定，那就得劳烦前辈去问四季前辈了。”
吞天老祖闻言，眉头立刻一皱。
让我去问四季神王？
这不是开玩笑么？
且不说我能不能见到四季神王，纵然是见到了，尊为神王，他会屑于告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