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么？”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汤宗明，让何牧感觉有点懵懵的，下意识询问。汤宗明闻言，似乎立刻来了兴致，把那已经属于他的佛陀雕像拿在手中，指点道：
“当然有关系。”
“你看这佛陀雕像上的包浆，这说明它之前的主人经常把它拿在手中把玩，肯定相当喜欢它。但是它的材质又很普通，这又说明，这雕像对它的原主人有非同小可的特殊意义。”
“这些痕迹都表明，它的原主人，应该是一个重情义，心地向善，并且开朗外向的人，可能是个少年，内心无拘无束，没有羁绊和枷锁在身，这不是自由又是什么？”
汤宗明一脸满足的微笑：“现在它已经属于我了，我可以选择它，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由？”
这也行？
你这解释，也太牵强了吧！
何牧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佛陀雕像，竟然也能被汤宗明说出这么多花样来。
你莫非不是在逗我？
此时的何牧有种扶额长叹的感觉，如果不是他觉得这样可能会让汤宗明感到不尊敬，早就这么做了。面对汤宗明真诚询问的注视，何牧只得连连点头：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即便如此，汤宗明似乎还是看出了何牧言语里的敷衍，他没有生气，只是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追忆：“唉，你不懂。这虽然对你来说，相当简单，但是对于我……”
何牧看出汤宗明的奇怪，更加好奇。
莫非这汤宗明有一个极其悲惨的童年不成，这才对这佛陀雕像这么感兴趣，并且还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感慨？
何牧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直言询问是不是合适，而正在这时——
“三弟，聊什么呢？”
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一个身背巨斧的魁梧少年走了上来，何牧对他也不陌生，之前在汤宗明的身边见到过。巨斧少年也看到了何牧，眉头一皱：
“是你？”
“你找我家三弟干什么！”
“小子，我们不是惹事的人，但你若想找我们麻烦，但我们也不怕事！”
巨斧少年的态度就相当强势，一上来就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姿态。何牧闻言，哪怕他的性格再好，也心生一丝不喜，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汤宗明见状，也是眉头一锁：
“汤铁，住口。”
“我们只是随便聊聊罢了，没必要上纲上线。只是交个朋友罢了。”
朋友？
被称作汤铁的巨斧少年闻言一愣，惊讶看向汤宗明，有点难以置信，似乎想要追问什么，却被汤宗明摆手打断了。汤宗明没有再看巨斧少年一眼，而是看向何牧：
“何兄，是我二哥唐突了，他是个粗人，何兄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汤宗明礼貌有加，何牧当然不会说些什么，微微点头，只是视线余光微不可查的从那巨斧少年的身上掠过，拱手施礼：
“没有的事。”
“既然汤兄的朋友到了，我也不打扰了。”
汤宗明并未挽留：“好。咱们众神之墓见。”
……
何牧与汤宗明告别，却没有立刻继续之前的动作，寻找出口离开，神魂不易觉察的探出，又仔细在那巨斧少年汤铁的身上流转了好一会儿，脸色越发凝重。
他证实了。
不止是在汤宗明的身上，在那巨斧少年的身上，同样也没有天地囚笼的痕迹！
是的。
他和汤宗明身上的诡异一模一样！
之前何牧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是因为汤宗明昔日出现时实在太耀眼了，一举一动都惹人注目，所以他才没能注意那巨斧少年。而这一次巨斧少年突然出现，何牧下意识把神念落在他身上，这才发现了。
“既然他们都是这样，那他们的大哥应该也不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