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对你来说，似乎不太公平啊。”
不公平？
何牧闻言一愣，终于明白周围的气氛为什么突然变得有点诡异了。
道理似乎是这个道理。
他售卖的不是东西，而是情报。
按道理来说，他完全可以向所有需要形隐族资料的人，每个人都索要一份材料。对于他来说，这才是利益最大化。
直接公之于众？
对于彭家也不是那么公平。
毕竟，全场这么多人，只有他自己是出了钱的。
这样的交易，怎么说都亏啊。
倒是便宜了其他人。
这也是“彭家大管事”突然站出来阻止何牧的原因了。
瞬间明悟一切，但对于这种事，何牧却有不同的理解。
向每个人索要回报？
这岂止是无耻？
严格说起来，他若是真的这样做了，和太乙公国、邪灵公国的周冷等人所为，又有什么区别？
大发乱世财？
虽然说，他也不是没有任何付出，起码教给了这些人怎么针对异族。可这样一来，问题可就也接踵而来了。
若是彭家效仿呢？
哪怕是在这里，恐怕也不是每一个家族都能负担的起一定资源的。无力向他询问，就只能向彭家请教。
这问题就更大了。
对于彭家，何牧可是一点都不了解。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看似简单，可何牧却不得不考虑彭家在知晓这些情报后的作为。若是彭家有人心怀不轨，坐地起价，又和周冷等人有什么区别？
而自己，就成为助纣为虐的幕后黑手了。
这方世界，将会变得更加混乱！
这，是何牧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想到这里，何牧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山河真人道：
“这是我的规矩。”
“既然想要从我这里拿到情报，规矩很简单，材料足够，被我认可就好。”
“至于这些材料是一家之力，还是全员凑齐，和我无关。可是，我的第二条规矩也很简单，只要是你们想知道的，并且我知道的，都要公之于众，任何人不得私藏。”
公之于众！
不得私藏！
众人闻言，忍不住心头一颤，就连山河真人，都不由呼吸一滞。
他们不傻。
他们知道，何牧这么做，肯定是在损害自己的利益。但也瞬间想通了何牧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造福人族！
和何牧所知的这些关于异族的情报相比，区区这点材料和资源算个屁？
何牧是真正的心系众生！
瞬间，当何牧这些话传出，整个清水阁的吊坠内，再度陷入一片鸦雀无声，人人心生震荡，不得不佩服何牧的这份气度。就连许久没有出言的寂灭老祖都忍不住再次开口了。
“佩服！”
“老祖我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小友，你算一个，是个汉子！”
山河真人也不由感叹：
“我人族之幸啊。”
人人心头，连连震荡，被何牧的气度所折服。陡然，他们赫然想起，自从何牧出现之后，后者已经带给他们太多惊喜了！但每一次，都远远不如这一次令人心生折服。
何牧今日所为，是整个人族的福利啊！
“如此年龄，如此魄力。”
“是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培养出这等妖孽？”
包括寂灭老祖、山河真人在内，每个人也不由对何牧的身份更加好奇了。何牧并未掩饰自己的声音，他们当然能听出，何牧的年龄恐怕不足二十，武道修为，也就是小星位、大星位左右，绝对没有达到星王层次。
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气度，如何让人不心生感叹？
这是大气魄！
足够令所有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