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子,坐在椅子上等饭吃。 顾朝年不常来他哥这边,不是怕顾尘夜生气,而是每次来他哥都会做很多东西,令他觉得自己……何等何能啊。 他望着满满一桌子菜,再次感叹自己何等何能啊! 他先吃了份红酒冰淇淋,这时顾尘夜打来电话: “什么时候回来,我订了你喜欢吃的冰淇淋蛋糕。" 顾朝年低头看着刚吃完的冰淇淋,想方设法推辞: “曹建他们点了外卖,我回家估计也不太饿,你自己先吃吧。" “曹建?”顾明鹤问了句。 顾朝年立马挂断电话,不好意思承认: "顾尘夜不知道我来这儿。" 顾明鹤看了眼窗外,没有追问原因。 顾朝年不自觉松了口气,他哥不是那种不通人情的高岭之花,应该是知世故而不世故。他继续吃着饭,顾明鹤忽然问: "你和他还好吗?" 上次他哥 也问过类似问题,两人当时的关系比较微妙,因而敷衍了过去。这次两人再无隔阂,他认真答:“我和他挺好的,就是他希望尽快结婚。” 啪嗒—— 他听到筷子掉到地上的声音,气质出尘的顾明鹤没有捡起筷子,直直望着他眼睛: “你不情愿对吗?" 顾朝年低头看着小狗胸针: “之前是不太愿意,觉得才在一起没多久,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后来觉得是他的话,试试好像也无所谓。" 他描述不太清心中的想法,也许是习惯了和对方的相处,他现在能设想到的未来,就是有顾尘夜的未来。 穿来后他改变了许多,自己也被改变了许多,比如做事为什么一定要看利弊? 为什么不能是我想? 他想和顾尘夜在一起,他想和顾尘夜结婚,哪怕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他愿意为自己的心意买单。 八十岁的顾朝年有八十岁的活法,十八岁的顾朝年有十八岁的活法。 顾朝年澄澈抬起头,直到顾明鹤隐忍的声线响起。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顾朝年没想到顾明鹤会这么问,大脑空白了两秒,他们不是兄弟吗? 顾明鹤猜出他的想法,起身一步步走近他: “我们又不是亲兄弟,血缘阻止不了我们结合,即便是亲兄弟又如何?" 眼前的兄长如同变了个人,清冷的眉眼散发着浓烈占有欲,气息萦绕在他脖颈间,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得能感受汹涌的热气,一寸一寸侵上皮肤。而且还在更近。 他哥的唇掠过他皮肤,泛起一阵阵颤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接着摩挲得更厉害了,津液濡湿雪白的皮肤,能听到啧啧的水声。 这已经是个相当危险的距离了。 他挣脱他哥的怀抱,见顾明鹤逼来,匆忙跑入一个房间。 房门上插着钥匙,应该是忘拔钥匙了,轻轻一推就开了。 顾朝年的本意是躲进房间打电话,虽然他和顾明鹤没有血缘关系,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画面太惊悚了。 然而打开房门愣住了。 />一屋子的画纸,随着推门被风掀开,宣纸飘荡的方向朝向他。 而画上的人全是他。 有使用玉|势的他,有眼尾泛红的他,有撑不下去的他.… 顾明鹤这方面的画工相当好,从前的画有少许生涩,屋子里的画极为成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