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被夸得耳尖泛红,他哥没谈过恋爱,不过他猜他哥要是谈恋爱,一定特别会说情话吧。 顾明鹤送顾朝年到楼下,克制地揉了揉少年的头发: “参汤记得喝,我先回去了,需要帮忙的叫我。" 顾朝年乖巧说了句再见,拎着食盒上楼。 他从电梯走到门边,刚准备用钥匙开门,门嘎吱一声开了。顾尘夜静静站在门内。 顾朝年不确定顾尘夜有没有看到顾明鹤送他回来,十分有危机意识地开口。 “我哥怕我这两天太辛苦,正好家里熬了参汤,就给我送了点儿,你不会有意见吧?” 见顾尘夜没说话,顾朝年松了一口气,看来顾尘夜对顾明鹤改观了。 不清楚两人为什么不对付,他哥真的是很好的哥哥,对外人冷淡对家人温柔,明明眼里只有绘画,可会无比细致关心他。 他把食盒放到桌上,打开盖子,香味儿从盒子里飘了出来。 顾朝年不太喜欢喝参汤,觉得药味儿太浓,这盅汤加了乌骨鸡熬制,还放了松茸、花胶、玉竹,鸡汤味儿更浓。 他刚准备盛汤,一双大手箍住他纤细的腰,从后面紧紧抱上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的顾尘夜抱他格外用力,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这个念头刚从脑子里闪过,一个盒子递到他面前。 那是个贵重无比的盒子,沉香木的盒身,流淌着水一般的光泽,如同浸在水中的木料。 他望着小小的盒子,把先前的念头抛之脑后,盒子里该不会是婚戒吧,他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顾尘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打开看看。" 果然是戒指吧! 顾朝年握着盒子的手一紧,硬着头皮打开盒子。 盒子缓缓开启,令他惊讶的是,盒子里装的并不是戒指,而是一枚平安符,顶端缠绕一段红绳。顾尘夜下巴搁在他柔软的颈窝,嗓音格外低,泛着郑重其事的味道: “希望年年岁岁平安。”最终他只喝了小半碗鸡汤,不是因为不喜欢喝,而是被顾尘夜喂了鸡汤。 > 了照片。 照片上的人很模糊,只看得清中等个子,头发有些秃,灰色POLO衫,其他地方接近马赛克,难以看出是谁。 顾朝年并不关心这个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是裴家派来的人。他坐到椅子上看书,顺便等着冯远来找他。 没多久冯远就找过来了,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支支吾吾开口:“年年,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这件事真不能说。" 顾朝年放下书: "你是说裴家人来找你这件事?" “你怎么——”冯远赶忙捂住嘴, "年年你又在诈我对不对,这次我不会上当了,我从没见过裴家人。" 顾朝年早预料到这种情况,把照片甩到冯远面前,接着迅速收起。 冯远看到照片脸色一白,强壮的胸肌不断颤栗,这才袒露实情,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我那天晚上的确看到裴朗了,他捂着裆走出器材室,叫得像杀猪一样,然后匆匆上了辆车。”"车牌号你还记得吗?"顾朝年敏锐问。 "天太黑,没看清。"冯远越来越悲切,"裴朗应该看到我了,就你们报警以后,我本来想把这件事说出去,裴家的人找到我——” "用家里人威胁你?" 看冯远这么紧张的样子,顾朝年只能想到用家人威胁。 “要是拿我爸妈威胁就好了。"大孝子冯远眼泛泪光,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