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的时候,小声地哼哼唧,依稀听到门外有阵脚步声。 然而海浪声掩住脚步声,窗外的海水一遍遍拍打在礁石上,近得如在耳边,当他再次去听时已经没有了。 海风从窗外涌入,吹落桌上的纸张。 大概是他的错觉吧。 顾朝年没有在南岛待太久,一方面是快上学了,一方面是孤寡反派催他回国。 从南岛离开那天,Kaiser来送了他。 阴天的南岛下着雨,Kaiser的金发也没那么耀眼了,有些可怜巴巴地趴在额上。 "Will you co aain(你还会来吗)?" 对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顾朝年很难将拒绝两个字说出口,客套地点头。 Kaiser无比开朗笑了,高高兴兴和他说再见。 后来他才知道对方等了自己很久很久。 r />顾朝年晚上抵达海市,车开到顾家停下。 旅行时还好,回到家涌出深深的疲惫。 他没有买伴手礼的习惯,不过给小猫买了本地猫罐头。 系统措梦般在他裤腿蹭,他给小猫开了个牛肉罐头,走去房间放行李。 顾朝年所谓的放行李,仅仅是把行李箱搁到房间,因为实在太累了,进房间便倒在沙发上,懒得下楼吃饭。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 他睡在沙发上说了声请进,紧接着门开了。 顾明鹤端着牛肉粥走进来:“我看你没下楼吃饭,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生滚牛肉粥。” 顾朝年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对方送粥还睡着不理会。 可他太累了,动作比树懒好不了多少。 小狗慢吞吞睁眼,慢吞吞抬头,慢吞吞枕在沙发扶手上。 他穿着单薄的夏季衣物,领口泄出大半截,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正要慢吞吞接过粥,他哥替他拉好衣服,直接用勺子舀粥喂他。 顾朝年一直觉得成年人有手有脚,由别人喂东西好丢脸,但他哥的动作很仔细,吹到合适温度才喂给他。 他只需躺在沙发上就好,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反复洗脑自己。 一个子一 哥哥喂弟弟又怎么了! 他享受着被投喂牛肉粥,忽然顾明鹤停下动作,注视着他问。 “最近有没有人欺负你?” 欺负? 顾朝年不明白他哥为什么问这个,疑惑地摇摇头。 顾明鹤抿了抿淡色的唇,一字一句道:“如果有人欺负了你,只要你告诉我,不管是谁我都会为你讨回来。” 他哥在他印象中积石如玉列松如翠,即便生在钟鸣鼎食的顾家,对绘画以外的事淡淡的。 更别说卷入争斗了。 顾明鹤和顾尘夜不同,不会强(逼自己点头,可淡漠的视线没有移开的意思,直到他应下才移开。 而且今天的哥哥对他尤为亲近,不仅悉心喂他喝粥,还仔细用纸巾擦干他沾上的液体,临走时轻柔摸了摸他的头。 好奇 怪啊。 顾朝年对此摸不着头脑,带着疑问入睡。 次日他到学校上课。 小长假后的海城大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不过不少人还在外面玩,上课的人明显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