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眼前的屁股上。他脸色微微泛红,顿了顿,犹疑地道:“这个,张兄,你,你无事罢?”
“无事,”张兄,也就是屁股的主人道,“只是觉着屁股有些疼,约莫是方才摔着了。”
“咳咳,”李兄尴尬地咳嗽一声,“你且忍耐忍耐,待我……”
他这句话尚未说完,旁侧一个男子便咋呼起来:“呀!暗,暗器!”闻言,周围的百姓抬头瞄了一眼,便又心有余悸地缩回脑袋,也不敢跑,也不敢闹,战战兢兢地老实蹲着。
“李兄,怎,怎地了?”张兄急切地问,“又有人在使暗器?”
李兄吞了吞口水,“没,没有。暗器就在你屁股上,待我为你拔下来。”
“嘎?”张兄不淡定了,他屁股颤了颤,语气稍显急切,“什,什么暗器?”
李兄绕着那簪子瞄了又瞄,下了定论:“簪子。”
“那,那……”张兄粗狂的嗓音淡淡哽咽,“出,出血了么?”
“出了,不过你放心,出血不多。”
张兄稍稍得到安慰,“簪
子,插得深么?”
“不深,”李兄聚精会神地瞧了那簪子半响,一本正经道:“只入了一半。”
闻言,张兄浑身颤了颤,直接扑了下去。
李兄道:“张兄,我,我尽量,尽量轻点,你莫要担心。”
张兄侧过脑袋,伸手去抓李兄的,用一副交代后事的口气道:“李兄,待我,我走了以后……”
就在这散发着浓浓哀情的时刻,柳上飞中气十足的嗓门儿极不和谐地插入进来。
“你们俩,”见两人抬头疑惑地瞧过来,柳上飞又急切地重复了一遍,“就你们俩!不许动!”她伸手朝自己袖口摸了摸,恍然大悟道:“靠靠靠!这簪子,分明就是老子的哇!”辅一说完,便跟阵风似的窜了出去。
“笨蛋。”柳下挥瞥了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
柳上飞几步便窜至张兄跟前,她未有丝毫犹豫,伸脚踩上张兄的脊背,出手如电,一把便将插在张兄屁股上的簪子拔了出来。落针可闻的寂静里,轻轻响起“噗”的一声。一小股红顺势飙飞,张兄藏青的衣裳上渐变着开出一朵小花来。
这一幕委实发生得过快,所有瞧见的人皆张大了嘴怔愣着,发不出半点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