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一如既往地大,这次却有气无力的,稍带着几许疲惫和沙哑:“哎哟,老子,呜呜呜,我错了,各位好汉,小女子知错了,甭打了,再打脑子脑子就不好使了……”
想来也是觉着收拾的差不多了,过了一阵,众人便丢下一地乱七八糟地踩碎的菜叶子、鸡蛋以及孤零零抱着脑袋蜷缩在草席上的柳上飞该干嘛干嘛去了。
瞧着柳上飞那副惨样,双儿倒率先忍不住了,嚎了一声上飞姐姐便跟踩了风火轮似的急吼吼冲了过去。
我瞄了瞄那边,朝柳下挥稍稍凑拢道:“喂,你一向护着她,今次怎这般铁石心肠?”
“我落得这副模样,倒多亏了那笨蛋。”柳下挥伸手摸了摸自己干裂的唇,“玉石未夺回来便罢了,下个药也能下错,权当让她长长记性!”
“咳咳,不就下错了药么?你何时竟变得这般小家子气了?”
柳下挥眉眼间闪过一丝轻笑,笑意
却未达眼底。她顿了顿,道:“不是在茅厕,便是在奔往茅厕的路上三日三夜,小唐棠,你可要尝尝那等美妙的滋味?”
她凑过来在我耳畔轻轻吐了一口气,眉眼一挑,手便缓缓朝着袖口而去。
“呵呵,不,不要了。”我赶紧朝后退了一步,“咱们过去瞧瞧罢。”
柳下挥眸中闪过戏谑,干裂地唇角微微勾起,朝我露出一抹满意的笑,而后甩了把衣袖,率先朝那边行去。单薄的身板儿被一身脏乱却合体的衣衫包裹着,背脊虽尽量打得直直的,一行一动间却不难瞧见稍显诡异的姿势。
不知为何,脑子里便突地闪过一副下挥奔厕暴走图。有道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果真不假。
三日三夜,啧啧,也真难为她熬过来了。
头上的日头热辣辣的,我瞄了瞄淡定地柳下挥,只觉那副小身板儿又高大了几分。若是换了本姑娘,咦!还是捏着鼻子直接跳茅坑得了。
我赶紧抬脚跟上去,又瞄了瞄柳下挥近来业务繁忙的两瓣尊臀,心道柳上飞那丫就一天生闯祸精,今后得时时提防着,若不然今日的柳下挥便就是明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