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刘叔送药回来了。
果然,不多时便见他从院门外走了进来,肩上斜挎着一根小绳索,背后是一顶斗笠。
看到晚饭的救星,自然十分高兴。我一时没忍住,露了个大大的笑脸,道:“刘叔回来啦。”
“嗯。”他微微点头。眼下有微微的青黑,脸色也不太好看,一向精神的脸瞧着有几分疲惫。
我继续以热络的语气套近乎,“今日送药还顺利罢?”
我从未以这等热络的语气和方式和他说话,是以也料想他接下去可能会有的反应。要么震惊,要么疑惑。然他却只奇怪地瞧了我一眼,又点了点头,便闷着头自顾进了自己的屋子。
不远处那摊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愣是瞧也未瞧一眼,生生给忽略掉了。
刘叔哇,我晓得你默默无闻,我晓得你惜字如金,可是面对我这么个纯真善良又落落大方的女子,你不该稍稍显露些微好奇,配合地问一句“有何事”么?
屋子里传来双儿咯咯的笑声,慕锦轻声细语,似在嘱咐着什么。
夏风萧瑟,院子里独独剩我一个。唉!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只觉晚饭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