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捡捡之后,盒子里最后
还安安静静趴了一只。
他气势恢宏的小脸上露出满意地笑来,嘴上挂的半管鼻涕颤了颤,“这只还不错。”
“呵呵,你喜欢就好。”我别开眼,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道:人仰马翻地上蹿下跳了半天,总算没白费力气。
他吸了吸鼻子,那半管鼻涕“刺溜--”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了回去,“可是它被你弄死了……”
这句话差点没气得我一佛出鞘二佛升天,我趴在草地上动也不动,直恨不得将整块草地啃了。
丑东西不见了半天,也不知死哪儿去了。
正郁结,却见丑东西摔着尾巴蹦了过来,小眼睛里闪着蔑视的光芒。
它蹦到我面前,咧了咧嘴,从嘴里吐出一只活物来。随后便转了身子用屁股对着我,又转了几圈蹲下团成一团,睨了我一眼后,将头**了雪白的毛发间。
突然就觉得脚痒痒,好想踹上一脚!
低头仔细一瞧,那活物原来竟是只蛐蛐,周身拢了层淡淡的光晕。浑身上下很干净,也没有口水之类的东西,只是呆呆的,不怎么动。我瞄了瞄正低了头一心一意和死蛐蛐对话的死小孩,赶忙捉了蛐蛐过去。
“你看这只怎么样?”
他愣愣地抬起头,双目亮了亮,让我把它
放进盒子里,接着便自顾自和那蛐蛐玩了起来。
心道这下该是功成身退了。我摸了摸大唱空城计的肚子,冲双儿张了张嘴,无声道:“双儿,咱们走。”
未行出几步,死小孩稚嫩的声音轻却飘飘响起:“慢着,小爷准你们走了?”
“少、少夫人……”双儿看着我,小鹿受惊般地颤了颤眸子。
“没事。”我捏了捏她的小脸,脸上堆了一大堆假笑才回身,眨眼道:“你看啊,蛐蛐姐姐也赔你了,你尽兴,姐姐现下就不打扰你,先行一步了哈。”
“今日扰了小爷的雅兴,想就这么溜了?哼!”他甩了一眼过来,表情特娇嗔,“不过念在你二人将功补过的份上,重罚就免了,就罚不许吃中饭吧。”
“你……”谁呀,你说不准就不准呐?
名以食为天,你丫要是妄图夺取老子的天,看老子不跟你急!可尽管心里气的要炸了,为免节外生枝,表面上我还得笑着很顺从地答了声是,以便能早些回去祭了五脏庙。
心底飞快地打了打小算盘:小孩子嘛,性子来得快也去得快,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注意力很快就会转移到其他事情上去,哪还记得住这么多。左右先应了,回去吃不吃还不是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