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然感觉自己心态崩了。 要只是银星和帝国帮忙拦住他的攻击,那还没什么,毕竟这两学院联手,在撕裂蠕虫还没拿下来之前,肯定不可能眼睁睁着自己盟被攻击。 但被自家主席放杀气,那简直里外不是人。 给他沈心然五百个胆子,都不敢忤逆黑太子,当即便收手,麻溜地滚了回去:"主席。" 着楼迦毫不犹豫地出手,将那道穿着流银战斗服的背影笼罩在金色庇护光盾下,迦楼的脸色沉得堪比黑炭。而在他的另一个手里,森白色龙焰熊熊燃烧。 "该死的"面具下的湛蓝眼眸凝结出厚厚的冰棱。 没有人比迦楼更清楚,方才那个瞬间,他压根没有思考,而是近乎本能的燃起骨火,并朝着胆敢偷袭她的沈心然袭去。 这意味着他从楼迦那里受到的影响,比想象中还要更加严重。不仅仅是方才听见她公然朝帝国军校发出合作邀请时陡然高涨的怒火,还是见他们亲密交谈时涌起的嫉妒,原本不应该产生的感情产生,蔓延,回响。 迦楼痛恨这种情感身不由己的操纵感,仿佛成了一个提线木偶,喜怒哀乐全部都被她所掌控。 “废物。” 等沈心然灰溜溜回来后,迦楼从牙缝里挤字:"谁准你动她的。" "主席,我只是想让她吃个教训,没有想杀呃啊。" 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做得太过。音量也控制在小范围内,仅有两人能听见。 只有站立在原地的沈心然才清楚,他身上落着多么可怖的威压,又被怎样的杀机所锁定,以至于连动都动弹不得。 "她不是你能动的人。没有下次。" 等迦楼的黑披风下摆消失在眼前后,沈心然仍旧久久未能回神。 没有人比雇佣兵更能感知到死亡的迫近,就在刚才那个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可事到如今,沈心然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两次只要涉及到银星主席,黑太子就会窜起如此高涨的怒火。明明那怒火中的恨意真切,不似作假,否则他也不会为了戴罪立功冒险去对付她。 沈心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努力蹦跶结果回回适得其反。 另一头,因为联邦军校不讲武德的偷袭,银星和帝国都分出一部分心神来对付他们,以免对战强敌的途中还要被人背后背刺捅刀。 因为方才正在集中精神施放技能,边宇没能第一时间赶过来。等技能结束后,他第一时间化作白色大虎扑到原含霜身旁。 轩辕晟提着光剑,面沉如水:"如果贵校仍旧在对局时做出这样的举动,那我想,我们可以放弃争夺这条撕裂蠕虫的归属,先打一架。" "没错。"楼迦轻轻颔首,笑容逐渐隐去:"这也是对帝国的挑衅。" 身为圣子,楼迦通常给人生性平和,不喜权术斗争的印象。偏偏与此同时,他又是帝国军校主席,光明圣殿如今说一不二的话事人。 诚然,善良是美好的品质,但身居掌权高位,恩威并施才是硬道理。在该表示出强硬的时候,楼迦不会吝惜使用生杀予夺权。 “呵。”迦楼冷笑一声。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被这群人护着背后的某人,可惜从这个角度,只能到一边的黑发单马尾。 反倒是诸葛辞出来打圆场:"方才联邦军校近战系首席应当是同银星原主席有私人恩怨,并非被迦主席命令,既然已经斥责过,就当做误会一场。" 以目前情况,再拖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