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这会给她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只是,她不知道他们的以后会是什么样的。 他确实问住她了。 她很清楚,他们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他们。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这三年的事情、以及这三年的变化。 世界在变,周围在变,他们也在变。 她不知道现在的她,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而她也心知肚明,这个问题,在她离开的那三年里,她从未想过。 那时,在她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这个问题,因为她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什么“以后”。 说不定她回国的时候,他已经娶妻生子,家庭圆满。 说不定在旅途之中,她也遇到了一个与她同频共振的爱人,并且到时他们一起回国。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又何必多想什么“他们的以后”? 这次回国,发生的所有情况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而从失忆到现在,所有的情况,也是那三年里她不曾设想过的,更是她所想象不到的。 现在,当这个情况摆在她的面前,要她去回答一个她不曾想过的问题,也属实是为难她。 就跟那时,她也没想过,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在她失忆的状况下,他们竟然真的可以谈笑风生。 …… 逢夕也不知那天他们在花园里胡闹了多久。 只知道最后她是被他裹住,抱回的房中。 她记住了他的一句话。 ——只渡今朝便好。 她竟也有点沉沦于今朝的欢愉,不愿去想什么往日来日。 - 睡了一觉起来后,他去开会了,逢夕确认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以进行适量的工作后,便打开了电脑,查看下邮件。 她有一段时间没登邮箱,里面已经堆满了待处理的邮件。 逢夕大概地查看过一遍,简要地处理了一下。 其中大部分的工作邀请与合作邀请,就目前的情况下,她只能婉拒。 确实是条件不允许,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不过,里面有一封邮件,她难以推拒。 她的指尖点着桌面,点了很久,在思考该如何处理比较妥帖。 ──是一家杂志社的作品征求。 这家比较特殊,是带有公益性质的。 也与她做这件事的初衷相符。 所以她没有办法像决定其他合作那样简单轻易。 其他家都是商业性质的,她拒绝的话只是影响收入,少赚那一份钱。 他们其实都很有诚意,但是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与工作状况而言,确实不允许她接下这些工作,所以拒绝也是无可厚非。 这一家的话,她也是只能拒绝,却还想挣扎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最后,她发去一封邮件,说明她现在是停止工作的状态。如果以后能继续工作的话,会首先为他们供稿。 逢夕继续查看其他邮件。 最新的一封是北城电视台发来的,是一个采访邀请。 他们将最近的情况简单概述了一下,说是有很多观众都很喜欢她,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诚心希望她能来这个采访,让大家能够多了解她一点。 一个采访而已。 逢夕觉得这个工作她可以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