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到最后还要鸽了他们?
他看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同妻子说:“你先回去,我去找他谈谈。”
岑兰凌犹豫地看着他,在他令她安心的眼神中,勉强平复心情,转身离开。
罢了,就让他们去谈吧。
宋卿时不再顾外面的人,他将酒杯拿在手中缓慢转动,试图理清思绪。
事情太多,也太杂,像是一张密网,将他网入其中。
很难理清。
他拿过手机,再次看眼各个软件,确定今天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他不知道她会在哪个软件给他传来信息,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传来信息。他只能无限期也无休止地等待信息出现,如同恩赐一般降临于他的世界。
这种虚妄地等待的感觉实在煎熬。
可是现在她只要愿意遵守约定,他都已经觉得奢侈与不易。
外面传来敲门声。
没有柏助的提前通传,刚才外面又是宋行辙和岑兰凌。
这次敲门的人是谁倒也不是不能猜到。
“进来。”他闭了闭眼。
令他意外的是,只有宋行辙一个人。
岑兰凌应该是已经走了。
宋卿时目光沉沉地收回。
宋行辙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父子俩形成一个直角地坐着。
他这趟去欧洲,负责那边的市场问题,已经大半年不曾回国。上次与宋卿时坐得这样近地聊天,已经不知是多久之前。
宋行辙的视线从桌上的酒瓶和酒杯上面掠过,又看向他:“我能问问你现在的打算吗?”
宋卿时早已长大,能够独当一面。在父亲面前,也不再是小儿。
他现在也能够撑起一方责任,褪去当年刚出社会时所有稚嫩。
父子俩坐在一处,气场不相上下。
宋卿时依然在转手中酒杯。停顿片刻,方才开口。
他倒也不介意,将现在的安排和盘托出。
宋行辙眉心始终未松。
待得听完,他看向儿子的目光也有些惊。
似是从未想过,现如今他已有这般魄力。
“如果失败呢?”
这一招,远没有他们现在准备走的方法稳妥。
宋卿时道:“不会失败。”
宋行辙皱了下眉。
宋卿时索性给他一记强心剂:“所有后果,我会负责。”
宋行辙沉默须臾。
他问说:“我能不能知道一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宋卿时回答不了。
他也想知道一下,短短数月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形容,其实也不难——
“我弄丢了一样东西。”他嗓音生涩。
“什么东西?”
“很珍贵的一样东西。”
宋行辙再度沉默。他低眸思考,小心询问:“和你妈妈有关?”
“嗯。”他捏紧酒杯,终于松手,放在桌上。
宋行辙低喟一声。
“那爸爸祝你,早点找回来。”
宋卿时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心情很明显的不佳。
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了。
如果有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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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经垣最近时常做梦,梦到很多以前的事情。
北城这几日一直在下雨,雨用力地打在窗户上,发出噼啪的声音,天色昏暗,更加好眠。
他紧拧着眉心,呼吸有些沉重。
梦中的画面,是女儿十五岁的时候。
逢夕与他初次见面,是在宋家。
她穿着一条很干净的小裙子,在和宋太说话,宋太女儿也和她坐在一起,她们聊得很开心。
他们一来,吸引了她的视线。
在宋卿时的牵引下,她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有些错愕,眼神中有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