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赚钱都强。” “几没有男人能强过她。” “可我,我……终究是个男人。” 他说完,不再多说一个字,只闷闷喝酒。 男人们忽然就从取笑他,变成了同情他。 他们好像一下子就懂了他的压抑和委屈似的。 叶碎金虽美虽飒,但真的的确太强了。想一想,男人战阵上豁出命去打拼,想要的自然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但想象一下那个老婆是叶碎金…… 嘶~ 没法想象。 这时候再去看,大娘虽然在闺中的时候颇让人头疼,但你看,她嫁了人,对夫婿也还是嘘寒问暖,热汤热水的不是。 好歹是符合男人想象中的“妻子”的样的。 那顿酒之后,众人对赵景文的排斥和隔阂渐渐消失了。 这些,裴泽都看在眼里。 如今裴莲腹中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同时有赵景文和裴家的血脉。这孩子未来是连接赵景文和裴定西郎舅两个的纽带。 所以,就这样吧。 叶碎金收到了裴泽的回信。 她把信拿给赫连响云,笑道:“裴公十分关心你。” 裴泽的字好看,文辞也好,毕竟是货真价实的贵公子出身。 他在信里都是夸赫连。 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情真意切。 他关心了赫连的身体,担心他病途花销太大,又附上一笔银钱给他。 末了,他道:“人生多见身不由己。虽常憾,亦无法。” 他对叶碎金说,赫连的缘分,原不落在我身上,竟是落在你身上。 还好,你我是友不是敌。来日,还可相见。 “盼与他,执手抵足,夜话沧桑。” 赫连响云问:“还有机会见他吗?” 叶碎金打了包票:“我与他,岂能是一锤子买卖。那必然是要天长地久的。” 她问他:“身体怎么样了?” 赫连响云道:“甚有起色。” 叶碎金道:“不着急,你好好养。” 叶四叔跑来问叶碎金袁令什么时候回来。 因十一娘说搭袁令的公干队伍一起去邓州看她老师,如今已经九月上旬了,她走半个月还没回来,四叔四婶有点想她了。 人人都看不起十一娘这寇妮子。 谁想得到寇妮子这嘴巴严实得跟蚌壳似的。亲爹亲娘亲兄长她都不透露半分消息。 有些女孩子啊,被淹没在众人之中了,看起来平凡而庸碌。 但你给她一个支点,谁也不知她会怎样。 叶碎金把叶四叔应付了过去。 三郎问了一句袁令做什么去了,叶碎金也应付了过去。 她和杨先生碰头在研究一个东西。 杨先生叹道:“我原想着,看看到什么程度,再提醒你。我没想到,你自己便能想到。” “先生太坏了。” 叶碎金道,“非得到事情崩到那程度,伤了感情撕破了脸,先生才肯进言吗?为什么就不能早早地预防起来呢?” 杨先生啧道:“因人啊,在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之前,常常是油盐不进的。何况……疏不间亲。” 叶碎金叹息道:“正是。” 若没有前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