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深处。
琴酒的嘴里叼着一根还没有点燃的雪茄,黑色的风衣灌满了风,在巷口簌簌作响。
伏特加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火机,弹开,点燃。
雪茄悠悠地飘出了一缕轻烟,火星在漆黑的小巷里红了又暗淡。
黑色的漆皮箱子仿佛隐藏在了黑夜里,有人小心翼翼地在巷子深处小声地问道:
“怎么刚才在包厢里不事先交易?”
琴酒脸色阴沉,没有理会,这句话毫无踪迹地消逝在空气里。
伏特加心领神会地接过了那人手里同样黑色的皮箱,“咔哒”一声解开锁扣,翻开盖是一排整整齐齐的药箱,冰冷的闪着银白色的光。
“不该问的憋着。”伏特加冷冷地警告道。
那人自知说错了话,低下头沉默地打开了对方递来的皮箱,纸钞塞满了箱子,一叠叠捆得整整齐齐,化为黑夜里一声清脆的皮箱上扣的声音。
钱箱很温暖,后脑很冰凉。
一个冰冷的物体瞬间贴上了他的后脑勺,连血液都仿佛被木仓管同化,冰冷得似乎掉进了冰窖。
“你……”那人忍不住颤抖起来,连牙齿都在打颤,“交易过程中不能杀/人。”
“但是现在……交易完成了……”琴酒终于开了口,声音就像烟雾一样消散在了空气里。
他面无表情地将伯/莱塔上膛。
“咔哒”
最讨厌在身上纹老土纹身的家伙了,琴酒在心里暗暗地想。
后颈那只豹子,又青又红的,看着张牙舞爪威风的样子,此刻不是正萎靡着 跟他求饶吗?
连猫都没这么啰嗦。
快要吐了。
他想着,手指搭在扳机上,缓缓地向内收紧,感受眼前人的颤抖、害怕……所有的感受都似乎被无限地放大了,害怕到心跳都开始失常的人,给他的愉悦是常人不能比拟的。
只可惜这是在无人经过的小巷里,没有观众可以欣赏。
他略表遗憾地扣动了扳机,血液即将浸染黑暗。
一阵风经过,正当心脏即将停止跳动时。
突然!
第三人的气息从身后不远处飘过,似乎只有一瞬!
多年敏锐的直觉不会欺骗他,这里还有别人!
从银发下露出了半只如鹰般锐利的眼,像嗅到猎物气息的狼,他将木仓口极速转了一个方向,手臂带起了旋转的逆向风,大衣飘起像一瞬的波浪,一只鸟从繁密的树叶里“扑愣”一下腾空飞起,直冲向寂静的月亮。
“是谁!”老搭档伏特加如惊弓之鸟,随着大哥的步伐一步跨上前去,他的手里揪着已经吓软趴的交易对象,几乎是拖着他走到了巷口。
一个女人的身影一闪而过,像一片叶子一样轻盈。
“大哥……”伏特加谨慎开口,用余光看了一眼身边已经开始散发层层不可饶恕气息的琴酒,想要确认他的态度,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否听见了他们交易的内容……
杀,还是下药杀,这是一个永恒的问题。
琴酒的嘴唇微动,那个永远不会出错的答案即将脱口而出时,他突然听见女人的声音。
她在和别人通话吗?
这是个并不是很恰当的时机。
正当他还在思考时,女人通话的声音就强势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歪?!你还想怎么样!夺我家产分我公司,用我的钱住我的别墅,还出轨我弟弟,和你的表哥暗渡陈仓!你是人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渣男!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你要把你的事迹做成时间轴发到网上去!什么?我什么诉求?很简单啊,孩子我不要,钱,给我留下……”
她的声音似乎很气愤,她的故事似乎很有趣。
伏特加津津有味地听着,木仓在手里忘了举起瞄准。
被揪住领子的男人忘了害怕,半跪着瞪大了眼睛,求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