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好了。
然而,他的希望很快就落空了。
站在窗户边的中年男人突然嚣张地大笑起来,语气带着些不屑:“就这点小伎俩还想骗我?”
[两边窗框上的灰尘都没有被蹭过的痕迹,这里离空中花园至少有个十几米,就算身手再好,也不可能不扶着窗框直接跳下去的]
[这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福山堂发现了!
薄叶京鹿骤然屏住了呼吸,刚才太过匆忙,没想到还留下了这样一个破绽。
福山堂又动了起来,皮鞋在地面上敲出轻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少年的心上狠狠碾了一脚,让他的内心越来越沉重,甚至一度感受到了窒息。
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社长朝着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小偷喊话道:“这个房间能藏人的地方就这么多,你最好自己出来认罪,要是让我找到,你的下场就不是一个惨字可以概括的了。”
[就算你主动认罪,他也不打算饶过你]
[曾经他也对一个人这样说过,那个人选择了“认罪”,最后在被他用惨无人道的手段折磨过后上吊自杀了]
即便没有这几条警告的标签,薄叶京鹿也不会主动出去的,那些残忍血腥的照片还历历在目,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绝对不会有所谓的“仁慈”和“善心”,只会在他人以为获得了希望之后又让他一瞬间陷入绝望。
这样恶劣的人,他看得太多太多了。
少年心情变得更加沉重,绝对不能自投罗网!
福山堂环视一圈,先把沙发后和窗帘后这样明显的地方看了一下,最后那阴森的视线定格在房间最里面的那张摆满了工作文件的办公桌上。
只能是藏在那下面了。
他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这个小偷是有些小聪明,可惜不走运,他这房间可没有暗道暗门,想藏也藏不了。
但是,到此为止了。
福山堂疾步走到办公桌旁,“还是不想出来吗?看来是不想活了。”
他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猛然将椅子拉开,视线扫向办公桌底下,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噪音!
薄叶京鹿咬紧了嘴唇,已经不敢再睁眼看下去了,光线穿过狭窄的缝隙刺激着脆弱的眼球,本就因为戴了许久美瞳而酸涩的眼睛忍不住渗出了一点水雾,将眼尾浸得有些发红,让蜷缩着身体的瘦弱少年看上去更多了几分易碎感。
他不停祈祷着:不要发现他,不要发现他……
下一秒,房间里响起了福山堂充满震惊的声音。
“怎么可能?!”他满脸不可置信。
办公桌下居然也没有人!
只有一个孤零零且完好无损的保险柜。
一种被耍了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他瞬间变得狂躁起来,快要气炸了。
福山堂急忙把柜子拉开,信封还好好地放在原来的位置上,照片摆放的顺序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跟离开前一样,看起来并没有人动过。
再检查保险柜,他那储存着一些绝对不能曝光的视频资料的硬盘也好好地被压在一沓空白支票底下,什么都没有丢。
难道没有什么小偷?
福山堂有些怀疑。
但是不可能,他记得自己离开时柜子是好好锁上的,现在却是开着的。而他的手机装了一个可以监测保险柜有没有被打开的软件,刚才手机上也的的确确收到了保险柜被打开的提示,不可能有错。
那小偷的目的是什么?
福山堂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摸了下之前U盘放的地方,果然已经空空如也。
薄叶京鹿猛然松了一口气,他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打湿,身上的皮肉也因为过度紧张恐惧而痉挛发酸,身体里如冰川般刺骨的寒意也还没有消去。
当时留给他藏身的时间很少,虽然做了障眼法,但他也知道这样低劣的手法应该欺骗不了福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