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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许低眼看着他面前的身影,对习惯运动的他来说,十几分钟的俯卧撑并没有让他出太多汗,只有薄薄一层细汗沁在冷白的皮肤上。
同样,他的气息本来也不应该这样紊乱。
是她叫他名字的声音,从他的腿到腰腹的指尖,还有心口的酥麻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黑暗能隐藏很多东西,比如没人能看到,此刻还被弹幕一口一个佛子叫着的男人虽然静静地站在那,但却欲望缠身,比任何一个凡人动/情时还要□□失态。
顾清许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慢慢地将溢出的欲念一一收回,抬起手,要把她贴在他胸膛上的信纸拿下来。
司姒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却没有阻拦他,只是问:“为什么你的书里会夹着那张纸?”
顾清许的动作一顿。
明白她说的那张纸,指的是她和他在雾桐园里拍视频时,她按导演说的,随意写下字的纸,本应由工作人员处理,却被他带了回来。
只因为她写的字里有他的名字。
顾清许没回答,但司姒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放轻声音,提出下一个问题:“需要我再写一些给你吗?”
她的口吻只是在询问一个普通的问题,没有任何旖旎的意思,只有对居心叵测的人来说,才是莫大的诱惑。
顾清许慢慢地放开了信纸边缘,用行动回答她,他需要。
“那就不要动。”司姒冷淡地给出提醒,拿出剩下的信纸,没低下身用桌面作为支撑,而是将信纸抵在了顾清许胸膛。
在黑暗里,她看不到,只能凭感觉落笔,顾清许也看不到,却好像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每一笔透过纸张和衬衫,由他的皮肤一直拓印到他的心脏上。
他才收起的欲望在她笔下更汹涌地流出。
可他必须控制,因为她的笔就落在他的身上,他起伏过大,开灯后,她写出的字迹会立刻暴露他对她的恶欲。
顾清许闭上眼,呼吸平稳,让人感觉不出任何异样,可放在身侧的手指却攥得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