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仍然会像之前那样急不可耐地走向她,席卷她。
可没想到,他竟然笑了。他轻轻地牵了下唇角,做出一个“那就算了”的表情,“那就别干了。快四年了,你没有长进就算了,我还能没有吗?你的手会生锈,我的不会,我就跟它继续过,也挺好。高效简洁,还用不着花心思做服务。”
“凭什么我的手就会生锈?我手指都磨细了……”
“细了吗?某些功能退化了?没玩玩小玩具?忘了我的尺寸?你不会就用一根手指吧!你手指能有多大能耐,够得到能让你快乐的地方吗?”
“……”这绝对是关绮听过的最刺耳的骚话,她听得脑袋胀痛,扔了件不知道是什么款式的薄衣料到司珩的头上:“滚出去!”
司珩哪儿肯动,他冷笑着,一边握住她的小吊带,一只手往腰下落。
关绮耳根一热:“你要干嘛!”
“你观赏一下整个过程?就干看着,吃不到用不到……”
“滚蛋!”关绮转身往浴室里走。
她没想到这家话还真行动起来了,听见一声闷哼之后,她打开浴室的水流,掩盖着荒唐的想象。
他有病!他比之前还要疯!他是忘了他的头衔跟身份了吗?他在她面前彻底不要脸面了吗?
就算是热恋期那会儿,她身体不允许,他被迫需要做这种事,他也会偷偷去到浴室里,不让她听见看见,可他现在呢?
关绮担心自己无法再直视他西装笔挺地坐在办公室或者谈判桌上的样子。
司珩听见里面的动静,结束恶作剧,用力地把她的吊带衫扔远。
这时她手机开始震动,他走过去一看,是裴晟。
他接起来,语气十分不友好:“你急什么?”
“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把人扣了?”
司珩直接挂了电话。
关绮听见关门的声音,第一反应是,呀,这么快吗?他会不会是动手的次数太多了,那什么已经失灵了?
她走出浴室,瞥了眼垃圾桶,里面空空如也,又去到他方才坐的位置,地上没出现任何纸团。
竟然是假把式。
坐回床上,关绮忍不住笑了。忽然想起过去某一个潮湿的傍晚,这家伙又一次越界之后,也是这样摔门而去。
那天初吻被掠夺后,关绮经历了一个迷茫的夜晚。她回想当时那个情形,觉得她就该给司珩一个耳光,或者更有气势的回吻他,羞辱他:“混蛋,你技术也就这样。”
她觉得自己露了怯,占了下风,也怕被他看见她眼睛里的沉迷。
她去找惠子阿姨聊天,问:“爱上一个花心的男孩该怎么办?”
“谁?”
“司珩。”她毫不掩饰地说出他的名字,怕小川惠子不记得他的中文名字,又轻声补了句“Ryan”。
小川惠子没有探听关绮为什么觉得司珩是花心的,只是问她:“他喜欢你吗?”
关绮点点头。
小川惠子沉思片刻,说:“抛开所有,我们先直面结局。如果往后你发现他父亲当初的决策真的是有问题的,他逃避了企业责任,没有配合警方查明真相,那你对Ryan会是什么态度?”
“不知道。”关绮摇头。
小川惠子说:“那你从这一刻就开始做承接最坏结果的心理建设。你是聪明的女孩,该享受一段聪明的爱情,轻装上阵比稀里糊涂的要好。”
这个时候的关绮还不懂什么叫轻装上阵,她浅薄地理解为——藏起一半真心。而她的心理建设就是随时准备抽离。
或许司珩的没有安全感,就起因于她的这个思维误区。
司珩嘴上说不去餐厅吃饭,可没过几天,关绮就在餐厅里见到他。
“嗨~”她像没发生过那件事情似的,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司珩见她心情好像不错,思考着是她原谅了他的“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