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台总是要好些。
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匆匆赶来的程昕道:“叔公,你休息。我来劝她。”
她是等程澜走了,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时生意也没心思做了,干脆提前收摊到医院来。晚上的旺场不卖了。
程杳被留了下来在病房照看,有事喊大人。
程澜爷爷让她自己拿苹果吃,然后闭目养神。
他肯定不怕死。比起几十年前就牺牲的那些战友,他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多捡了几十年来活。
此刻最放不下的,也就是唯一的血脉了。
程昕和程澜一起走到了外头小花园。屋里都能看到她们,程杳在窗口叫一声,就能把她们喊进来。
程澜道:“昕姐,你不用劝我,我会顺着爷爷的。”如果这样爷爷才能走得更安心的话。
程昕道:“但不会太乐意。你以为叔公看不出来啊?我的事前半段你都知道吧?”
程澜点点头。
程杳8岁了,不过昕姐其实也才26岁。她17岁多就怀孕了,和村上当小学老师的知青萧澈。
老程家当时是打算让他们在一起的,等岁数大了再去领证。或者当时根本就没想领证的事。
那年头农村人结婚都是摆个酒就作数了。
但是,这件事被追过昕姐的县革委会主任的儿子任伟知道了。硬是给萧老师判了流氓罪,要把人弄去县上枪毙了。
幸亏那天下暴雨路十分难走,人暂时关在了村上的治保主任办公室。
被关在自己房间里的程昕隔着窗户求小堂妹程澜帮忙。
让她从当时的治保主任衣兜里偷钥匙。只有小孩子才能办成这个事。
任伟插手之后,程家人为了维护自家姑娘,是把整件事说成是程昕被那个老师强迫了。
所以她算是受害人,只是关在了自己房间。
程澜当时才5岁。被爷爷送去村小启蒙认字,也算是萧老师的学生。
她当时也不太分辨得清是非,就回家偷偷问了爷爷。
爷爷让她去,说萧老师怎么都罪不及死。
当时的治保主任是程家人,程澜得喊七伯。
她爬到那个七伯身上坐着,趁他不注意摸出他衬衣装烟那个口袋里的钥匙。
一出房间她就递给等在外头的小叔程景南。
小叔当时才12岁,立即把钥匙拿到准备好的湿泥土里印了模子。
然后程澜又爬到治保主任身上把钥匙放了回去。
七伯跟她爸爸的关系挺好,平时她也时常在人家身上爬上爬下的。所以,并没有惹人起疑。
小叔还检查了一下,确保钥匙上没有沾泥才让她还回去的。
不然,一看就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程澜亲眼看到晚上陪任伟等人吃酒的时候,七伯还摸出钥匙看过的。
然后小叔拿着模子赶紧找村里的锁匠另配了一把钥匙。
叔侄俩一个放风、一个开锁,趁夜放出了萧老师。
他自然是没地方可以去了,最后跳上运煤的火车,从此消失在人海。
那个伯伯的治保主任后来就被撤了,成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没把程澜这个小娃娃说出来。
之后昕姐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她的心脏有些毛病,不能打胎。这才只好把杳杳生了下来。
这些年昕姐每每被人在脖子上挂上一双破鞋游街,日常还有人把破鞋挂到她的门上。
前几年就连老程家肯和她来往的也只有程澜和爷爷、小叔。
爷爷时不时的还贴补一下她们母女,叫程澜偷偷送去。
程昕此时道:“其实当初我是让任伟下了药。他想强了我,我拼命挣脱,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萧老师是骑着支书家的加重自行车进城办事,路过学校后门救了我。他得知我让人下了药,好心带我去泡冷水来着。但药性太强了。所以我一直说是我勾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