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岁?”
“我觉得应该得有三十吧?三十岁以下的根本就没有大叔的气质跟气场。”
“我觉得三十五左右?说起来数学老师好像也这个岁数……”
“啊啊啊方佳佳你不要提数学老师!他们除了性别跟年龄可能一样,没一点沾边啊!想到数学老师还把钥匙扣串在裤腰上,一走就响我就!!我决定了,等考完了,我一定要给老师写一张匿名纸条,告诉他这样真的不帅!”
郑晚听着听着,忍不住抿唇一笑。
对话真的很熟悉,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青葱岁月,那时候她也跟朋友们坐在操场上或者在逛街时聊天。讨论哪一个男生长得帅,讨论影视角色中女主角应该喜欢男主还是男二……
她的心情也变得轻快起来。她突然发现了一件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成为了一个孩子的妈妈,朋友来来去去,而曾经见证参与过她青春最深的那个人,现在就陪在她身边。
步履轻盈地走上台阶,正想着等下晚上回去要怎么给他顺毛时,视线落在了正立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他穿着熨烫平整的衬衫西裤,沉稳而冷峻,手里握着的那把长柄伞、仿佛成为了他冰冷的手杖,路灯光线照在他挺拔的身躯之上,整个人如被乌云遮挡住的月,晦暗不清。
然而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如拨云见日。
他朝她走来的步伐从来都是坚定的,不见一丝犹豫。
“你怎么来了。”郑晚在听到那几个女生讨论大叔有多帅时,压根就没想过会是他在外面等候。她以为他们还要维持这样的状态好几天,他不知道,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波澜不惊的心突然跳动得很快。
严均成好像之前的争执并不存在一般,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手袋,没碰那个保温桶,言简意赅地回:“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
具体什么时候下不知道。
这场雨可能来得及时,沉闷的男人需要一个台阶。
郑晚忍俊不禁,她也自然地挽上他的臂弯。
走了没两步,果然飘了雨丝下来,严均成打开伞,两人悠闲地躲在伞下。
“刚才听到几个女生在讨论你。”郑晚轻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讨论你。”
严均成压根就没注意过别人的目光,听她这样说,也只是“嗯”一声。
“你还记得我们念书那会儿吗?你总不爱打伞。”
不怕雨淋不怕日晒的少年,桌肚里却永远放着一把伞。他不喜欢突如其来的糟糕天气,他担心喜欢的女生会淋到雨不开心。
他的好,如同牢牢封锁的陈酒,一旦她再次靠近,也会为之沉醉。
郑晚放慢了脚步,偏头看他,“有你真好。”
不爱打伞的人,总为她备着一把伞。
不惧雨淋的人,却记着天气预报拿着伞来接她。
严均成极淡地笑了一声,“一年四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愿意当两天的瞎子聋子。”
两天而已,算得了什么呢?
他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舍两天得三百六十三天,有何不可?
擦不掉陈牧的痕迹,他也没输。
正如陈牧用了十二年,也没能阻止掉她在看到桃汁时想起他,玻璃桌板下的照片也没取出来。
郑晚微怔,回味之后,也不由自主地笑。
“但是瞎子聋子傻子,他会有一些脾气。”他说,“我这个人你知道的。”
无法冷若冰霜,也无法温柔包容。
他只能当自己,因为最初他在她面前就是这个模样。
“知道。”郑晚干脆停下脚步,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腰。
我知道你的嫉妒,知道你的爱意,更珍惜你的妥协。
严均成却很意外。她脸皮薄,哪怕在学生时代,也从不轻易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抱他,低声揶揄:“你不是说在外要端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