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凶悍,这可不像您的性格呀小妈。”裘言康仿佛在责怪,视线却在她脸上打量,只是露出一双眼睛,到底看着不太方便,他伸手拉住了面纱的下摆,好似才注意到这个,“父亲都死了,您还戴着这个面纱做什么呢?为我父亲‘守身如玉’?可我怎么听说,下午我不在议事厅的时候,您为了裘言安,可差点就撞墙死了。
小妈,您到底是爱我父亲,还是更爱裘言安?”
裘言安三个字仿佛是她的痛,通红的眼眶瞬间掉下泪来,厌恶的眼神也化作了哀伤。
裘言康立刻便笑开了,“看来是爱裘言安啊。也是,我父亲死后,可没见您这么难过。但没办法呀,谁叫裘言安是凶手,只能死一死,给我父亲陪葬呢。”
“你才是凶手。”
裘言康笑容一滞,扯着面纱的手亦不由一僵,“什么?”
“真正的凶手是你,是裘言正,是你们兄弟俩,你们才是杀害裘名瀚的凶手!”她哀伤的双眸涌起怒火,“而你们,又将一切栽赃到言安身上,杀害了他!你们才该去死去陪……咳,咳咳……”
裘言安毫无预兆掐住了她的脖子,“小妈,话可不能乱说,知道吗?”
“还是说,是裘言安告诉了你什么?”
“您不如告诉我,”他松了松手,让她得以喘息说话,但手还是虚虚环在她的脖子上,“让我听听您知道多少,该不该,放过您呢?”
说到最后,眼底却已涌起杀意。
然而她却不再恐惧,“杀了我。”
她闭上眼,眼泪已经不再落下,神情分外平静,就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甚至这就是她最开始的目的。
激怒他,让他杀了她。
“小妈,您可真是深情啊。”裘言康眼底凶狠的杀意忽然褪去,然而却多了几分纠结,“您这样,我很为难。不杀您,您知道的似乎又有些多,我不大放心。可杀了您,如了您的愿不说,我只怕不好和大哥交代呀。”
今天下午,听闻她对大哥开木仓,哪怕最后发现木仓里是没有子弹的,但是她想要杀大哥的意图是真的,可这样,大哥还是放过了她,并承认她是裘家主母。
对她这么宽容,总不可能是大哥真对她动情。
但大哥这么做的真正意图,他又猜不到。
只是大哥从来不做无用功。万一他留着舒幼桑有用,他杀了她,可怎么是好呢。
真叫大哥生气,裘言康也有些怵呢。
不过很快,裘言康就不用为难了。
因为——
“砰砰砰!砰砰砰!”
“小康!小康你是不是在里面,快给我开门!”
“该死的舒幼桑,是不是你勾引了我的小康,让他为你出头?你这个狐狸精,贱人,敢勾引我儿子,你死定了!”
门外,是成丽蓉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有裘爱莲在旁拱火,“您别生气,为了舒幼桑这个狐狸精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老三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跟父亲一样,被那狐狸精的一张脸蛊惑了,才会拦住我教训她,还放狗咬我!等下老三开门,您跟他好好说说,他肯定会听您的,到时候我再把那狐狸精的脸给划破,叫她再也蛊惑不了小康!”
成丽蓉越听越上火,“贱人,狐狸精!抢了我男人还想抢我儿子!爱莲,去,去找管家要个电锯来开门,今晚不弄死这个狐狸精,我就不姓成!”
之前的钥匙裘爱莲被狗追的时候不知掉哪去了,不然也不用在这敲门。
“小妈,看来,不用我做决定了。”
裘言康忽然笑了笑,而后咻地弯腰将舒幼桑抱起往里走,一把扔在了床上,又解开了自己黑色衬衫上面两颗扣子,弄出了凌乱的模样。
随后揉了两把脸,脸颊便泛了红。
他脚步匆匆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妈、妈您怎么来了,我、我刚刚是在给小妈上药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