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下。” 罗宾连忙擦掉不受控制流下的眼泪,快步走过去,“这是......” “这是全知树的新苗。” 阿丽丝柔声说道:“植物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这是从全知树的树桩上出的新树,这附近差不多粗细的树,都是全知树。” 深埋地底的树根不是能被轻易烧的,尤其是全知树这种生超过五千年的庞然大物。 格雷拍拍粗糙的树干,漆黑深沉的眸子平和坚定的与罗宾视。 “我曾经读过这样一段话,大意是太阳从西落下的同时,也正是它从东边升起的时候,我去后,也会有另一孩子出生,他当然不是我,也许,他是我的意志和信念的继承者。”[2] “罗宾,这十年成的新树当然不是你记忆中的全知树,它是全知树生命的继承,而你,是奥哈拉意志的继承。” 他罗宾提议道:“如果你想,可以带一株幼苗种在寒鸦号上。” “当然,你需要自己照顾它。”到了最后,格雷眨眨眼,和煦灿烂的笑容扬起,深沉正经的气质则荡然无存。 罗宾捂住嘴,眼中已是一片朦胧水雾。 在这一刻,她像是突然到了小时候,到那会被博士故事里的船感动触动的时候。 —— 奥哈拉已经看不到以的样子了,储存在这里的历史正也不知是被世界政府带走还是被其他人带走。 格雷留存在这里的火焰没有录像功能,阿丽丝与植物交流的能力也无法窥见十多年的过去。 因而他无法得知屠魔令发动的当天乃至后的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法得知除了海军,是否有人来过这座岛。 知道与否其已经不太重要了。 格雷不想深究克洛巴为什么不用自己给的火焰。 就像鱼人汤姆一样,他做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那格雷能做的就是尊重他的意愿。 “很多时候,我觉得我搞不懂你这些家伙的想法。”他从船上带来的朗姆酒浇在全知树的空地上。 “其......如果当我站在你的角度上,可能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安静片刻,格雷突兀笑了笑,“嘛~每人都有每人的冒险,我当年不辞而别的时候,不也同样任性至极嘛。” —— “哈哈哈哈,最任性的不就是你这家伙嘛!格雷,你简直就是我见过的最任性的人了!” 克洛巴盘腿坐在寒鸦号甲板上,一边大笑,一边自己的大腿拍的啪啪直响。 大概是笑得狠了身体过度后仰,只听“咔吧”一下,他浑身如同触电般抖了起来,“嗷嗷嗷——疼我了!” “阿丽丝,给他治疗一下。”格雷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他,怼道。 “彼彼,克洛巴,你不是才五十多岁嘛,身子骨真是弱到爆啊~” “唉,老啦,我的本职可是学者来着,哪能跟你这些怪物比啊。” 克洛巴谢过阿丽丝的治疗,“我这腰啊,是从贵族家里偷书的时候被发打了一顿,后就这样了。” 格雷无奈,“别把偷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克洛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