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艾斯仔细端详着这根挺沉的杆子，像是被硬生生掰断，断口非常粗糙。
但雪地里，为什么会有根这个？
“艾斯！”路飞一声大喊，艾斯迅速一个翻滚远离自己站着的地方。
“轰——！！！”
沉闷一击猛然砸下，大地震动，冻土上方的松散积雪簌簌滚向下方。
巨大黑影在路飞和艾斯的注视下，抬起闪着寒芒的锋利钳子，分段的尾部微微弯曲，毒刺森然。
一只长达十多米的毒蝎，悄无声息的从雪地中钻出，险些在艾斯毫无防备时偷袭得手。
艾斯攥紧手里略细的铁杆，在毒蝎再一次朝他们发动攻击的瞬间，迅速跃起将铁杆狠狠扎向毒蝎的脑袋。
“路飞！”
“噢！”路飞笑容染上战意，攥紧拳头，手臂如同风车般旋转蓄力，猛然朝前方打出。
“噌—！”
铁杆在接触到毒蝎时，瞬间弯折。
“砰—！”
路飞的拳头像是砸到坚硬如铁的盔甲，整条手臂都被震麻了。
好硬！
这只毒蝎和他们之前遇到的野兽都不一样。
但越是强的对手，两人就越是干劲十足。
“哈啊——！”路飞双拳迅猛挥出残影。
艾斯在毒蝎再度攻击时，跃起踩上对方的铁钳，快速靠近对方最薄弱的头部位置。
毒蝎像是会思考一般，立刻使用另一只铁钳朝艾斯抓来，同时猛然甩身，操控尾部螯针攻向路飞。
......
“砰”“砰”
路飞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一头栽进雪坑里。
艾斯被对方的尾巴狠狠砸到一棵树上。
待尾巴离开，黑发少年颓然摔倒在地，重重吐出一口有些发黑的鲜血。
这只蝎子实在太强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们的攻击全部无效，对方的外壳甚至连道划痕都没有。
艾斯撑着地面，手臂颤抖，努力让自己重新站起。
他好像中毒了，从被螯针扎到开始，身体就逐渐出现了麻痹感。
“咳咳！路……飞…”艾斯努力抬头看向路飞所在的位置。
“艾斯！”路飞刚把脑袋从雪里拔出来。
远远的，他看到艾斯裸露在外的皮肤变成了不详的黑紫色。
路飞愤怒瞪向朝他攻来的毒蝎，狠狠攥紧双拳。
“你这混蛋！居然欺负艾斯！”
“快跑…”艾斯瞳孔颤抖，眼睁睁看着冲上前去的路飞又一次被毒蝎打飞。
路飞倒是没有被螯针扎到，但也只是暂时的。
恍惚之间，艾斯回忆起，他和路飞闹别扭各自建立王国的时候。
他们遇到一头狗熊，自己因为赌气没有帮忙，结果路飞就被狗熊一掌险些杀死。
太无能了……身为哥哥，他应该保护好路飞的。
五指深深插入雪地，艾斯咬牙用着最后能活动的手臂用力朝毒蝎扔去一团捏紧的雪。
雪甚至没有砸到毒蝎黑紫色的外壳上，又怎么可能让它停下朝路飞走去的脚步。
那只毒蝎根本就是有思考能力，意识到他没办法活动后，便去戏耍另一个人。
“混蛋……”
艾斯恨透了自己的无力，恨自己平时没有认真训练，恨自己连兄弟都保护不了。
难道恶魔之子就真的不配拥有亲人？
难道他要在失去一个兄弟后，再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兄弟死去？
“路飞——！”
*
“船长～”
“格雷船长！”
汤池一条街上，从酒馆离开的格雷一行和去买衣服的乌塔一行在一家装潢大气的温泉店汇合。
乌塔眨眨眼，半是好奇半是担忧，“格雷船长，路飞和艾斯没来吗？”
“他们啊，应该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