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四五日, 文清辞和宋君然终于乘坐马车,到达了永汀府。 涟和县位于群山之中,再往前走, 不再乘车了。 见状, 宋君然有些担忧地向文清辞。 虽戴着帷帽不清脸色,是宋君然还是从他略显虚浮的脚步判断出, 文清辞的状态并不好:“先在永汀府休整一,日再进山。” 文清辞也没有逞强:“好。” 马车,两人直接进了城内。 永汀府四周群山连绵,如幢幢黑影俯视城池, 加之今日天空中有阴云最终不散,身处其中之人只觉压抑非常。 刚进城门,文清辞与宋君然对视一眼,他从对方的眼瞳中,出了浓浓的担忧。 此时正是午,可是本应该热闹的长街,却空一人。 商户门窗紧闭, 只有文清辞和宋君然的脚步声, 一遍遍回荡于耳畔。 “……照白之远所说, 直到他离开永汀府回谷的时候,这还同往常异,只是医馆住了一些从涟和县来的病患而已,”或许是周遭太过安静,宋君然也不由压低了声音,“前不到十日, 永汀府却变了个样子。” 卫朝熏香盛行,因此百姓也格重视“气”。 到达永汀府之前, 他们按照惯例,以层叠白纱覆住了口鼻。 宋君然的声音透过纱传来,听去有些不真切。 文清辞仍从他的语气中,辨出了不同寻常的紧张。 事态或许比他们原想的要严重不少。 …… “谷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医馆老板到宋君然突然到访,不由大吃一惊,“快快!到面的院子来。” 同时略微好奇地转身向文清辞问:“不知这位少侠,应当如何称呼?” 来人不用白纱覆了口鼻,甚至还戴着一个帷帽,完全不清他的长相。 和松修府那家与神医谷联系最为紧密的医馆不同。 这家医馆的老板,之前没有见过文清辞,也并不知道他还没有死。 不等文清辞回答,宋君然抢先说:“叫他清清是,他是谷的药仆,年纪尚小,刚刚出来闯荡江湖。” 说完,就颇为满意的朝文清辞挑了挑眉:“你可得跟紧本谷,没有本谷的命令,不得随意活动。” 文清辞:??? 宋君然这是故意的吧! “原来如此,”文清辞的身材清瘦与少年异,老板没有多想,“谷大人、清清少侠,这边走——” 隔着帷帽,那老板不到文清辞复杂的眼神。 停顿片刻,他只妥协半步:“……叫我单名好。” 清少侠怎么都比叠字好听吧。 “好好!”老板一边应,一边带着他们从侧门进入医馆,到了生活起居之处。 “白之远不是说,永汀府一切与往常异吗?”宋君然在第一时间问道。 医馆老板抿了抿唇回答道:“他离开的时候的确如此,前脚刚走,脚有许多人从涟和逃了过来。有部分没有染病的人,来这投奔亲戚,还有病患直奔医馆……更有甚直接露宿在了街头。至此,整个永汀府也紧张了起来,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原来是涟和县的人逃了过来。”宋君然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