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想象那样全是诅咒,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为什么另一个能够找到气息的地方,偏偏是后援会办公室呢?对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花田千夏几乎立刻回答。
“引导我们调查后援会。”
“鲑鱼。”
狗卷棘语带赞赏,又发来下一条信息:【所以无论是迹部景吾、还是后援会,调查他们的确有备无患。但这之中更可疑的,是那个让你对他们起疑心的人。】
【但向田尚子只是个普通学生,不太可能有这种做局的能力。】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你不觉得这件事的进展太快了吗?或者说……】
狗卷棘没说完,他停了下来。
但花田千夏盯着信息页面,只觉得恍然,大脑里的云雾被一只手轻轻拨开,露出后面清亮的天空。
是啊,太快了,也太顺畅了。
从他们接到任务到现在,只过了几天?
两天?两天半?
这发展甚至怪异得像是个解谜游戏。
干净得除了天台和后援会办公室,便仿佛一尘不染的冰帝;在其中称王的迹部景吾;以及刚定位的嫌疑人,直接成了要找的人。
这里面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观察、操控,从他们接到任务开始,或者说接到之前,就已经有个人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然后就像生怕他们查不到,排着队将可疑点和人送到面前。
——那人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会来。
所以提前做好准备,那么在他们来了之后,就只需要往他们身上拴根牵引绳,带着他们一步步往前走。
这样……
就总能快他们一步。
只要想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们,花田千夏就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对方目的是什么?向田尚子在这件事中起到的是什么作用?她知情吗?她如果知情,那她与对方又是什么关系?最重要的……
对方为什么要故意吸引注意。
问题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让人胆战心惊。
花田千夏想得太阳穴胀痛。
这之中一定有什么是她没注意到的。
有什么东西……
花田千夏不知道。
却觉得自己应当清楚。
她啃着指甲,踩着沙发的双脚脚趾一缩一张,越是着急就越想不起来,越想不起来就越是着急,这种恶性循环让她渐渐生出了点想哭的情绪。
她该知道的。
她该知道自己没注意到什么!
花田千夏忽然浑身一颤。
她茫然地抬眼,发热的脸颊和大脑因为贴着脸侧的冰水杯稍稍冷却。狗卷棘一手捏着杯子,又将杯子往她脸上贴了贴,另一手将手机屏幕放到面前。
“大芥。”
【别怕,我在。】
宛如当头棒喝,花田千夏一动不动。
她盯着手机屏幕,只觉得全世界都在离她远去,徒留狗卷棘亮起的屏幕上,那冰冷的文字。
是情绪。
……她在害怕。
对未知的害怕,对被操控的恐惧,对阴谋的疑怯,对不公的愤怒,以及……
是在这些情绪下,可能会伤害到狗卷棘的自己。
她在害怕自己失控。
从为三森的遭遇震怒开始,她的精神就一直处于一种强烈的负面情绪之下,虽然中途有平静的时候,却总会那么刚好再发生一件让她非常生气的事:
英语老师的轻蔑。
向田尚子的漠视。
宇都宫拓磨的虚伪。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就像一只手,一直在拉动她大脑中的神经,只要想起来她就会不自觉紧绷。
而她早该意识到——
对方要逼迫的人是她,也只有她。
他想让她暴走。
花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