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厅,却没想到潘正阳也在。
正值午休,潘正阳坐在会客室,被许多还没开工的同事围着,会客室桌上摆满五颜六色的蛋糕,大家发出阵阵笑声。他站起身,冲陈文港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有一阵子没见了。”
陈文港也笑了笑,向他点点头:“难得潘总大驾光临。这是?”
他手里提了个不小的纸袋,潘正阳的视线自然而然往下看去。哈雷想凑上来,陈文港换了只手避开它。潘正阳笑笑,冲着哈雷嘬了两声,哈雷毫不留情,又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同事解释满桌甜品的来历:“通过这段时间的合作,潘总注意到,很多福利院的孩子是没机会过生日的,甚至没有一个确定的生日,他提出通过我们和一批福利院达成试点协议,每个月提供一批小蛋糕给孩子们,至于具体怎么提供,刚刚大家在讨论的就是这个。”
陈文港轻松地调侃:“那是好事,不管成不成,提前感谢潘老板了。”
潘正阳笑道:“当然,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商议。我个人认为,健康问题必须保证,这些蛋糕就是带来给大家评判的,口味和用料我都有自信,不说别的,文港,你先来尝一尝?”
这称呼有些亲密过头,声音也缱绻。有人扭头看潘正阳。
之前一阵子,他追陈文港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糖衣炮弹从楼上送到楼下,不算秘密。
陈文港愣了愣,却笑起来:“看来我今天的风头要被潘总压下去了。”
潘正阳还是保持着微笑。
他把袋子放到桌上:“我本来还打算给大家发喜糖。不过……”
不等说完,同事已经哗然一片,问东问西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沸反盈天——
“怎么结婚还搞突然袭击,这么大的事,一点都不告诉大家?”
“不够意思,拿我们当外人了吧。”
“带了好几年戒指,这是终于修成正果了?”
“赶紧揭秘,搞得和地下工作一样,陈秘家里那位到底是谁,有没有照片?”
陈文港只是笑,在
众人的簇拥下拆开包装。他的大纸袋里是一包一包分好的巧克力糖果,
装在黑色小盒子里,
包扎得很漂亮。分到最后,露出了最底下两个相框。
霍念生拿走了两个放到办公室,陈文港来之前犹豫片刻,把另外两个装了进来。
他和霍念生的关系只是低调,不代表刻意保密,本来就有若干亲近的同事知道,只是出于尊重,知情者都未曾宣扬。但不论什么时候,霍念生是他的爱人,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潘正阳捏着一盒分到的巧克力,笑着用下巴指了指相框:“怎么,这个就是照片?”
陈文港把相框拿出来,露在众人面前。
把相框翻过来时,他心里忽然砰砰跳了起来,脸上却忍不住沁出一点笑意。
周遭安静一瞬,陈文港的嘴角往上勾着,他用指腹摸了摸霍念生的脸,眼神十分柔和:“其实也不是刻意瞒着,只是出资人平时不太过来,没什么机会一起上班。我和他的戒指一直都是带着的,下次一定请大家吃饭。”
旁边同事活了过来,相框突然被抢了过去:“这真是咱们顶头大老板?”
“真的假的?给我看看。”
“我不信,只是长得像。”
“瞎说,绝对是本人。”
“谁有手机,来来拿来,现场搜,对比一下。”
陈文港还是在笑,被同事扑在底下,用胳膊一把勒住:“还好意思笑!这不叫瞒叫什么?照实说,你还有什么秘密要交代?”
惊诧归惊诧,毕竟相处几年,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众人没花多久接受现实。
潘正阳被排挤在外,少了这种情谊和默契,一时插不上话,只是默默站着。
陈文港被挤在中间,开玩笑地告饶:“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