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表示怀疑。多年摸滚打爬,他的确有一些野路子,认识的人里三教九流俱全,在最坏的情况下,实在要帮一个人潜逃出境也不是没办法。
但他觉得陈文港现在还不至于:“你听我说,别钻牛角尖,凡事别走极端,与其稀里糊涂找这种门路,不如疏通一下关系,尽早证明你是无辜的,让你能通过正当途径出国……
陈文港跟他两个人约在美杜莎夜总会见面,脸色苍白得像个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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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山丁坚决不同意:那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嘛。霍总让我照顾你,你别想去冒这个险。
闻言,陈文港眼神缓慢地移向他:他说过这种话吗?什么时候说的?
俞山丁想了想:“就……上回下雨天,送我家老太太去医院,你发烧之后,他说以后他出远门的时候,要我多看着你一点。总之你先别多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不一定是出事了。
陈文港心下苦涩,如果霍念生好好的,不会不和他联系。
俞山丁倒是够仗义,二话不说找来护照,订了机票,答应自己过去跑一趟。
陈文港心下稍安,跟他道谢: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就是在你这地方,你带我去找他。前山丁想起来,他还作弄过陈文港:嗨……那个时候……
陈文港低声说:“其实那时候我根本没在意你耍没耍我,见到霍念生,我眼里就只有他了。我其实很窃喜,以为我肯定能得到他。现在想想,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前山丁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在他面前说错一句话。他也怕陈文港做傻事,跟卢晨龙通风报信,加上保姆阿姨,在他出国的时候,他们全天候轮流看住陈文港。
连陈香铃也从补习学校请假,提着书包回了江潮街。
她知道出了事,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问卢晨龙,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香铃心里其实也害怕,堂哥是她对抗外界的一道屏障。她进门的时候看到他瘦了一圈的身形,鼻子一酸,眼圈差点红了。
陈文港在她面前表现得很正常,温和地笑笑:“你不好好上课,谁还把你叫回来了?”
陈香铃擦擦眼:本来就快放假了,我也复习得差不多了,把作业带回来做一样的。
陈文港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你不用担心,我又不会有事。
她说:“我好久没做饭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葱油淋鸡特别拿手,正好我也馋了。”
晚餐是葱油淋鸡和白粥,兄妹俩在屋里面对面吃了饭。
收拾完碗筷,陈文港说:“铃铃,你过来一下。”
r/>陈香铃跟着他进卧室去:怎么啦?
陈文港神色正式:“我立过一份遗嘱,第一继承人是霍念生,你是第二顺位继承人。就是说如果他和我都出了意外,我的财产会捐掉一大半,但还给你留了一部分,以后应该够用。
搞得陈香铃紧张地抱住他:你别这样,我不听我不听!
陈文港用温柔的语气安抚她:“别瞎想,就是告诉你有这么件事。”他又想起什么,对了,你好像还没见过,霍念生也有个妹妹,比你小两岁,就是有时候有点任性。上回去海边我原本想有机会给你们介绍一下,以后走上社会了,两个女孩子能做个伴还是好的。
就是越温柔才越叫人害怕,结果陈香铃觉都没睡踏实,这晚上过两个小时就要看看他还在不在主卧。陈文港倒是一直待在房间,哪也没去,坚持到早上,总算等卢晨龙来换了班。
卢晨龙买了豆浆、油条和马蹄糕当早餐。
对陈文港来说,他就这样轮班应付几个人三班倒的照顾,连声嘶力竭或大放悲声的时机都没有,像一尊机器,按照原本设定的程序继续正常运行。江彩听到风声后也给他发过消息,他甚至记得给江彩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嘱咐看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