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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听到了女主人的声音 , 门外的金渐层叫得更起劲了 。
女人两步飞跃玄关 , 动作迅猛 , 一把拧开大门 , 金渐层立刻溜了进来 。
至于小男孩一一那条蛇 , 已经失去了踪影 。
苏路从门缝中 , 依稀能看到一团马赛克在扭来扭去 , 还不等他细看 , 女人一把关上了门 。
“ 喃 …...“ 金渐层躺在女主人脚边撒娇 。
“ 是谁把你关在门外的 ?“ 女人问 。
“ 喹 ! 喉喉喉喉 …...“ 金渐层开始告状 , 可惜女人听不懂它在骂什么 。
金渐层回身想扑苏路 , 苏路一个战术后退 , 女人把它抱了起来 :“ 行了 , 你这只蠢猫 , 外面很危险 , 以后别再跑出去了 。“
说着 , 女人瞥了地上的仓鼠一眼 :“ 还有你 。“
苏路转过头 , 视线聚集在门上 。
大门静悄悄的 , 之前撞门的东西似乎已经走了 。
女人拿了个空的塑料瓶 , 示意苏路自己爬进去 。
金渐层在一旁猫视阵眈 。 苏路衡量一番 , 主动钻进了塑料瓶 。
他又被倒回了鞋盒里 。 苏路失落地往纸巾上一趴 : 迄今为止 , 他都没有拖到什么变回人的线索 。
难道要一辈子做只仓鼠吗 ?
苏路抱着瓜子 , 惆怅叹气 。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 , 女人把苏路和他的鞋盒一同放进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个夜晓 , 苏路从漆黑中陌开眼睦 , 感到莫名的兴奋 。
床帐内 , 女人在呼呼大睡 , 发出的鼾声震耳欲聪 。 苏路如今无论是嗣觉还是听觉 , 都比做人的时候敏锐许多 。 他摄住耳朵试图隔绝噪音 , 可惜无济于事 。
苏路烦躁地从鞋盒子里爬了出来 , 坐在床头柜的边缘发呆 。
好精神 , 一点困意都没有 。
如果鞋盒里能再放一个跑轮供他运动就好了 …... 冒出这个想法的苏路 , 反应过来后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 ; 想什么呢 ? 你是一个人 , 别真把自己当成仓鼠了 。
苏路抑制住跑步的欲望 , 黑暗中 , 陡然响起 “ 嘘吱 “ 一声 。
“ 嘧咳一一 “
又是一声 。
声音的来源方向是大门 。 有某种和他一样的夜行生物同样半夜睹不着觉 , 正在捍门 。
苏路瞬间想到那只金渐层 。
一定是金渐层在挠门 ! 他目光紧张地盯着门 , 发觉大门反锁后松了口气 。
幸亏女人记得锁门 。
“ 喃 …...“ 金渐层进不来 , 在门外发出抗议的嚎叫 。
女人睡得跟死猪一样 , 翻了个身 , 伸出半截小膈 。
苏路眼角一抽 , 目光偏移 : 窗户被窗帘遮挡 , 这令他产生了好奇心 。
他爬到窗帘后面 , 坐在窗台上凝视窗外的夜景一一
几根路灯寥蟀立在楼下 , 旁边是长椅 ; 隐约可以看见几只飞蛾围绕灯光打转 ;
由树木组成的黑影筱拥着整座楼 。
这幅平常的景色被竖直的栏杆切割一一窗外还包了一层防盗铁栏 。
根据视角的高度 , 苏路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起码六楼 。 他试着移动纱窗 , 推开一条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