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了,寺里只有残本。”
蒙曜一直有一个疑问:“师兄,《混元十三章经》真有传说中的那般神?”
“自然。”虹山回的毫不迟疑。
“那寺里为何不让大家都修?”蒙曜不理解:“难道是因它乃镇寺经法,不可广传?”
“胡说。”虹山肃脸:“《混元十三章经》之所以不能被广传,是因为它的每一章都是一门绝学。这些绝学里有几门是正是邪,全看修经之人的心性。若心性不佳,那它就是邪功,能催生极恶。寺里修《混元十三章经》的人并不少,但都是修的单章。修全章的,在玄灵老祖被害后,可能就只有她的弟子辛珊思了。”
原是这样。蒙曜懂寺里的良苦用心了:“凡清的心性很好?”
“极佳。”虹山露了一丝欣慰:“这也是寺里要试探阎晴的原因。”
“我们那位小师叔很精,而且善恶分明进退有度。”蒙曜从不吝啬夸赞,但首先你得入得了他的眼。
虹山眉目软和了:“你见着她闺女没有?”
“今天中午有见到,但小师叔闺女才五个月。”蒙曜就是耳背也能听出他师兄话语里满含的期许:“依黎上的性子,应该不会让她出家。”所以寺里不要指望再出一个玄灵。
“离满三岁,也就还剩三十一个月。”虹山笑着说:“三岁看脾性。有些事情,不是父母能阻止得了的。再者,我们西佛隆寺也不像中原寺庙那般讲究清规戒律。像玄灵老祖,师承活佛,都没剃度。凡清再带一带,近朱者赤,没什么不可能的。”
蒙曜沉凝,他好像发现了寺里将凡清送到阎晴身边的意图了,想再拐一个回西望山。巴山送茶来,他端起喝了一口。寺里就没想过,会适得其反吗?凡清再被那一家领得要还俗,那到时候一群老和尚可是连哭都没地方哭。
翌日,风笑正要出门,院外传来孩子声。
“风大夫,木匠送书架来了。”
正房堂屋,躺在炕榻上的黎久久开始蹬腿了。黎上手里的老药典,还有薄薄几页没翻完。闺女都发急了,他放下药典,扭身将她抱起。父女两走至里屋门口,往内望了望。辛珊思盘坐在炕上,面上宁和,手势快变着。他们默默离开,往外。
书架很笨重,两个大汉好容易才将它抬进院子。
“就先放这。”风笑指着块地。漆味不小,还得再散一散。
午时,辛珊思收势,两手落回膝上,慢慢睁开眼睛。《混元十三章经》,她已修达师父的境界,之后想要突破就得靠自己累积了。看向门口,见黎大夫。
“久久呢?”
“陆爻带着去后院看薛冰寕掏鸡蛋了。”黎上入内,来到炕边,将珊思搂进怀。
“怎么了?”辛珊思腿也不盘着了,脚落下炕,下巴抵在他心口,仰望着他。
黎上捧住珊思的脸,低头亲了亲:“一想到要离家好些天,我就很不舍。”以前,他对“家”没有清晰的认知,即使有很多宅子、铺子,那些于他也仅是能歇息的地方,来去无留恋。现在不一样了,他还没出门,就想着回了。
“不是有句话吗,小别胜新婚。”辛珊思笑起:“好期待!”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黎上指腹轻抚过她微挑的眼尾:“更煎熬。”
辛珊思抬起手,揉揉他的脸:“别丧了,我会用尽办法让黎久久不把你给忘了。”
“那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黎上弯唇。
吃完午饭歇了一会,辛珊思就把几箱书搬到檐下吹,淘了抹布收拾一下西屋。下晌,黎上与陆爻合力把书架抬进西屋,贴墙放着。
在莫山旧市买的书,辛珊思都整理过,归置一下就行。倒是在于宁县买的那三十二本,她没怎么翻动过。好在都有封面,她拿起《蒙读》、《三字经》放到启蒙那列中,再将一本地域志归到杂谈里。
黎上抱着黎久久进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