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善勇堂里再次传出怒吼和打砸声,两个嫩得能掐出水的姑娘衣衫不整,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
西苑,金灿的日光穿过门,照在跪在佛前诵经的妇人身。妇人肤皙白,眼窝略深,但眼尾无细纹,一头乌发只用一根布带绑着。一高壮长相显凶的蒙人婆子疾步入内,回禀善勇堂的事,丝毫不忌讳高坐的佛像。
妇人,即穆坤之母蒙玉灵,一下一下地敲着木鱼,嘴念着经。
禀了事,婆子口气带恼:“昨夜里郡侯还很欢喜,先后要了四次水。奴问了院里伺候的下人,好像是梨欢那个丫头醒来时正对着郡侯的断臂,被惊着了,所以才引得郡侯动怒。”
犍稚咚一声定在木鱼上,蒙玉灵睁开眼,语气平平:“将她们关起来,一个月后若无喜就杀了。”
“是。”婆子福身:“还有一事,刚来的信儿,谈香乐那闺女被人逼得自·爆身世了。”
“她父亲是达泰?”蒙玉灵带着几分肯定。
“是。”婆子犹豫了下,还是将心里所想吐露:“公主,奴觉郡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身边还是得有个体己人守着。谈香乐虽低贱了些,但胜在模子不错,她养的那丫头样子应该不差。”
蒙玉灵凝眉:“你的意思是…替坤儿娶了谈思瑜?”
“是。达泰脱了那身袈裟,也还是密宗的副宗主,只威望不及从前了。郡侯娶了谈思瑜,有您在后撑着,还怕达泰拿不下密宗?”婆子声渐小:“掌控住密宗,公主的大事又要多两分胜算。”
沉凝几息,蒙玉灵微笑:“法子不错,只当务之急还是得抓紧为坤儿解炽情。”
说到这个,婆子就恨:“那个黎上真不识相。”
“他有靠山。”蒙玉灵丢了犍稚。婆子忙上前搀扶:“就那阎晴也配?要寒灵姝还活着,他们这般嚣张,奴也认了。”
站起身,蒙玉灵拨开搀扶着的手,转身面向门口:“黎上阎晴已知玉凌宫、沁风楼的主是谁,我这得加紧了。药试得怎么样了?”
“九个都瘫了,不过还能熬。”婆子道:“老先生送来的手札上有说,才开始服药的几个月,身子会尤其难受。但只要熬过去,那就不用怕了。”
蒙玉灵点首:“老东西抓了几个了?”
“人老成精的东西,可不好抓。现只抓了两个,一个是崇州许家帮忙诱引至秋枫岭的,叫荀厉。一个是误进了彭合江白狐山,触动了鲁家布在那的机关,叫史宁,是枫崖山寒山派掌门。”
“太少了。”蒙玉灵拧眉:“阎晴不是杀了孤山吗?少林没人下山找她?”
“这个…”婆子俯首:“奴尚未得到信。”手下的人原还盯上了五里的莽徒弟差一,只半途被个花痴和尚给坏了事。人没抓到,她也不敢提。
蒙玉灵眼微眯,冷声:“想办法把少林、武当、峨眉的几个老货引下山。我费尽心机折耗那么多,要的不是武功高强,而是冠绝武林天下第一。”
“是。”
崇州这头,中人回到城里牙行,跟管事说了盛冉山那块地黎大夫两口子不买了,连口水都没喝就往官衙去。
玛嘞得知黎上不买盛冉山的荒地了,心一沉,立马着人去许家通知一声,明天量地。
许伟海、许伟江兄弟听闻明天量地,对着官差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答话。说去,那明天要是他们人不到,便是将崇州官衙给得罪死了。说不去,他们不买那块地了,估计官衙也饶不了许家。
这可怎么办?
官差可不管二人什么脸色,通知到了,他就算完成了大人下达的令,旁的与他没关。告辞了声,走人。
兄弟两相送几步,站在院门口看着官差走远了才收回目光,对视一眼回去大堂。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许伟海埋怨。
许伟江怒骂:“那个谈思瑜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她说话但凡有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