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你才是奸生女, 我是博尔赤氏和乌孛尔氏的孩子。”乌莹听不得奸生女三字,被激得怒瞪着两眼:“说…是谁派你来的,你跟那个贱人什么关系,在此挑拨我和曜哥哥又是安的什么心?”
“你色厉内荏的样子, 已经说明一切了。”辛珊思讽道:“你确是博尔赤氏和乌孛尔氏的孩子, 但你敢对天发誓吗, 发誓你没偷博尔赤·乌莹的身份,确是博尔赤·巴尔思与原配所出,否则不然则遭天打五雷轰,你和你的母亲你的家族个个不得好死,你敢吗?”
“你…”
咔…一道银龙自远方游来, 轰隆巨响紧随而至。乌莹不禁缩脖, 面色煞白,嘴微张着, 双下巴都出来了,眼里的惊惶无处遁逃。
辛珊思移步到门口,仰首望了眼天, 落雨了。侧身回望, 她冷着颜对乌莹说:“今个这天也适合发誓,你发呀?”
又是一道雷闪滑过, 乌莹看着雷光映照下的那张脸,似看到了那个倨傲得像孔雀鸟的贱人, 慌张地退后。贱人死的那天,就跟今天一样,打着雷下着大雨。
啪啪雨声来, 风笑炉子也引着了, 端到了屋内。尺剑放了个小陶罐在上, 倒上水,挨到主子身边瞧瞧久久。刚那会,她哭得好凶。自出生,小丫丫还从未这般哭闹过。
久久躲在爹爹的臂弯好安心,眼睫上还有水湿,发干的小嘴一瘪一瘪的。
黎上低头贴贴她,轻哄:“不怕,爹爹和娘都在。”
瓢泼大雨浇灭了烈阳留下的炎热,送清凉来。辛珊思从藤篮中拿了块大方巾,塞给久久抱着。破屋内无人说话,在雨声的映衬下,显得尤其静寂。
急雨一阵,银闪远走,雷音哑了。消停了许久的蒙女突然嘶吼:“啊…”怨毒地瞪着南墙边几人,又转首气愤地盯了几息始终没为她说一句话的蒙曜,甩袖走出破屋,左拐。
马房传来响动,尺剑到门口伸头望了一眼,回身向蒙人:“她要跑了。”
这话才落地,一众就听马鸣,接着一匹快马冲入雨幕,马上人还在加鞭。巴山俯首等候命令。蒙曜轻眨了下眼,抬手抠下抹额上的红宝石,走向黎上。
黎上不避,轻轻摇着怀中的小人儿。
蒙曜身量与黎上一般高,走近垂目,看向那个半睁着眼的小婴孩,五六息后扯唇微笑:“恭喜二位。”将红宝石送到婴孩怀里,抬手拱礼向阎晴,“告辞。”
辛珊思微微颔首。蒙曜带领兵卫向北屋去,翻身上马,冷冽道:“去洛河城。”
“王爷?”巴山想说什么,但蒙曜已夹马腹出了北屋,打马往来时方向去。巴山急追:“跟上。”
“是。”兵卫齐声应。
仅仅十息,破屋就只剩辛珊思一行了。风笑拿了蒙曜给久久的那颗指甲盖大的红宝石细观,啧啧嘴:“瞧这颜色…极品鸽子血。”
“给久久收好了,蒙人的东西不要白不要。”炉上的水开,尺剑拿布隔热倒了一碗出来晾着。
黎上看着珊思,才发现她嘴还挺利。
辛珊思长呼口气,今天她也不是有意要发作,是那个乌莹撞上来的。虽然原本自个就打算将那枚楼阁金簪卖给蒙曜,但…没想过会这般早,毕竟她手里尚没实在的证据能证明埋在小阴山坟场的那个才是乌莹。
尺剑换了个大陶罐,放到炉上:“要不要给久久熬点米油?”
“熬给她娘喝吧。”黎上手不再捂着闺女的小耳朵,拧上她娘的颊:“你知道的秘密真不少啊!”
“那是。”辛珊思拍开他的爪子,伸头去看窝着一动不动的小丫头:“要给她喂点水。”
闻言,风笑将红宝石放回久久怀里,去南屋拿了药搬了两条板凳来。黎上坐下,手臂稍稍松开点。黎久久察觉,小嘴一抿呜咽了起来。风笑点药熏屋驱蚊虫。
辛珊思拿走了红宝石,端来茶,舀了一小调羹吹了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