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衣角,满面受辱的样子,福了福身随后离开。
古芊芸出了王府大门,在西面的墙边捡起了自己事前扔下来的包袱,拍了拍上边的灰尘,背上就离开了,在城中寻了一家客栈暂且住下,她知道她离开后很快就会被翠柳发现,姬子寒一定会派周娟来寻她,她不能走大道,否则很快就会被追上,那岂不是很尴尬。
周娟纵马奔出京都十几里,寻找无果之后只得打道回府。
次日天蒙蒙亮,古芊芸便起了床,坐在桌前,对着镜子细细的往下巴乃至下颔处贴胡子。不多时,原本一个俊俏秀气的佳公子变成了一个容颜精致的山野莽夫。
背着包袱去退房的时候,着实将掌柜的吓了一跳,模样生的好好的一个公子怎么把自个捯饬成这个样儿?
街上已经有摆摊的人在提前占位置,有挑担的货郎急急的从她身旁走过为生计奔走。
这时,她无意中转身,在公告墙上赫然贴着她的画像,女子装,男子装皆有。
再反观她满脸的胡须,哪里还看得出原来的模样。
她不由得笑了笑,回身抓住马鞍上了马。马儿发出一阵嘶鸣,引得街上的人一
阵注目。古芊芸拉起缰绳,扬着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即刻惨鸣一声奔了出去。
守门的侍卫比往日多了七八个,远远瞧见她便站到了城门的中央将她拦了下来。侍卫指着她傲慢的道:“下来。”
古芊芸依然下马。
侍卫一边看自己手中的画像,一边仔细打量着她的脸,古芊芸心中忐忑,面上却强自镇定。
这时,一旁的侍卫不耐烦的道:“你看他的胡子都快长到脑门儿上了,王妃要长这个样子,王爷巴不得王妃赶紧走。”
拿画像的侍卫便收了画像,边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古芊芸在心里抽了抽嘴角,嘲讽道‘闲着不好吗?许多人想闲着还不得不为生活所奔波。’
一旁的侍卫朝他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古芊芸朝两人拱了拱手,翻身上马,迅速出了京都城门。
她一路挥鞭纵马,奔出十几里地之后,才稍稍慢下来喘口气。
途中遇见一个茶棚,古芊芸便在此要了碗茶水歇脚。
“诶,听说了吗?寒王醒了。”
古芊芸喝茶的动作一顿,忍不住侧耳聆听身后两个青年男子的议论。
“怎么没听说,醒
了就找自己的王妃,好像王妃不见了。你说这寒王怎么那么倒霉,前头被冤枉入狱差点被砍了脑袋,后边旧疾发作又有人下毒,这病刚好,王妃又不见了。这寒王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堂堂一个王爷竟然活的这么苦,我听着都不忍。”
“谁说不是,这王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王爷生病的时候不走,怎么病好了反倒走了?”
“嗨,这还用说,这八成是又被哪个奸人绑走了用来威胁寒王的,想想这前边发生的事十有八九就是。”
古芊芸险些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这些人可真会想象,不过这么想似乎也很合理,毕竟之前发生了太多被迫害的事。
这时,店小二端上来两个包子放在她的面前,殷勤的笑道:“客官慢用。”
古芊芸吃饱喝足,歇好了脚重新出发时,那两个青年男子还在议论姬子寒的事情,不由的好笑,策马而去。
从此青山绿水,永不相见。
而此时,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拨拨的侍卫被派出去寻找,姬子寒也已经一宿没睡。
宁雪担忧的劝道:“王爷,就算您担心姐姐,也不能不顾着自己的身子,倘若您
要是再倒下去,您让妾身可怎么办?”
姬子寒坐在凳子上,周身罩着一层伤感和冷意,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不多时,御医李刚草过来拜见。
姬子寒才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