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比谁都明白,河渠就是他们的命,三年了,身边的人死了一个又一个,这条河渠就是他们黑暗日子里的一道光亮,抓紧了他们才能生存,否则,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古芊芸又问道:“那银子,王爷你打算怎么解决?”
姬子寒道:“府上在京都城外还有一千亩良田,将这些田地变卖,再从别的富饶一些的城镇募集一些捐款,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
“可是募集全凭心意,工程又临阵在即,只怕拖不得等不得。”
“拖不得等不得也得等,否则又能如何?”
古芊芸道:“臣妾可以再给贺老板写个美容方子,让贺老板提前预支给我一些报酬,他一出手,可是不得了的。”
姬子寒断然拒绝,“贺铭城给的六十万两已经是超出爱妃所得的五倍,若是再向贺铭城开口,只怕你会失去这个生意伙伴,本王不希望你因为此事带给自己困扰。”
古芊芸道:“可是,这并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为了渠成的百姓。”
姬子寒有些不悦,转过身来,正视着她的眼睛,道:“难道你不相信本王能很好的解决这件事情?”
古芊芸从他点漆般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怒意,思虑一番才道:“没有,臣妾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帮助王爷渡过难关。”
似是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姬子寒敛了敛心神,道:“本王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本王不希望你过多的牵涉到其中来,你别忘了姬子婴还在这里,知道的太多对你来说很危险。”
古芊芸点了点头,“臣妾知道了。”
看着她乖顺的样子,姬子寒忽然又觉得自己方才的态度有些恶劣,心中生出一分歉疚。伸手为她拢了拢肩上的披风,“现在,你是连知府衙门都不愿回去了?”
古芊芸有些懊恼的道:“时不时的就被他警告一句,我哪里呆的下去,还不如留在这里吹吹山风,心情还好一点儿。”
姬子寒微微弯了弯唇角,道:“那爱妃就留在这里跟本王同甘共苦吧!”
古芊芸笑着看向他,山风扬起她的头发,平添一种慵懒的美感,她由衷的道:“不苦,臣妾觉得很开心。”
姬子寒伸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深夜,帐篷外传来丢掷石子的声音。
黑暗中,姬子寒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儿,轻轻的掀开
被子下了塌,拿过架子上的衣服径直走了出去。
丛林深处,一个人影听见他的足音霍地转过身来,“子寒,你有难怎么不跟我说,还把我当兄弟吗?”
姬子寒淡淡的道:“这件事情本王不希望你掺进来,日后会有说不清的麻烦。”
姜鹤哼笑道:“会有什么麻烦,你的父皇连自己的子民都不顾,你为渠成的百姓解决了这么大的困境,他又能说什么?何况,现在你们用的银子还是你的王妃寻来的。你既不愿她再麻烦,何不用我的?”
“你明白本王在说什么?你是北漠的太子,倘若此事被揭露出来,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本王都会被有心之人大作文章,本王不能因为楼兰的百姓将你拉进来。”
姜鹤好笑道:“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姬子寒注视着他不以为意的眼睛,似乎在考虑他的想法。
姜鹤又道:“河渠修建频频遭到破坏,这显然是有人刻意从中作梗,依我所见就是姬子婴所为,在他没来渠成之前,一切都很顺利,自从他来了之后,河渠就频频出事,子寒,你就没怀疑过他吗?”
姬子寒道:“这件事十有八
九就是他指使人做的,人是抓到了,可是咬舌自尽了,唯一的一条线索也断了,想查出来,怕是无从下手。”
姜鹤哼道:“这个人心思阴暗的很,上次在京都,本太子就险些着了他的道,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助你做成这件事,办法我都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