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但就算再不学无术也得个限度,不然时候自己命丢不说,爹娘得跟着遭难,王陈两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前车鉴在,朝臣们几乎是立马打定主意,回去后无论如何得对家中子侄严加约束,最起码段时间得安分些,先避避风头,省得一不落岑暨手里像疯狗似的缠住借题发挥一波,落得跟王陈两家一样的下场那就大事不妙。 脑子活络的甚至还剥丝抽茧窥探出更多隐秘,暗想莫非就是陛下力排众议坚持要另设提刑衙门,并指名道姓让岑世子出任提刑官的真用意? 查案是假,为刀才是真。 就比如回,看似是岑世子借题发挥,但若是没陛下在后头支持,岑世子又怎敢上来就对朝中大臣下手,起因还只不是件事。 只怕是陛下中早不满想找个由头发难杀鸡儆猴,而岑世子只不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陛下要借岑世子手清理朝堂... 能在官场上混的个个眼儿堪比罗筛,哪怕只是咳嗽一声能解读出无数种内涵。 众臣越想越惊,当今圣上虽然是个仁君,脾气一向宽和,但再怎么宽和也是皇帝,君要臣臣不得不,若是陛下打定注意要整治朝堂,那... 不知道朝臣们思维发散战战兢兢,御房,俯首桌案的宣武帝:“阿嚏——” “谁在骂朕?” 宣武帝揉揉鼻子。 “陛下说笑,谁敢骂您呀?” 一听宣武帝打喷嚏,旁边候着的王公公赶忙去将窗户给关上,又给宣武帝倒杯温茶,忧忡忡问:“怕不是晚上睡觉着凉,陛下,用不用奴才去唤太医来瞧瞧?” “不必,朕不碍事。” 宣武帝摆摆手,示意王公公先退下。 等房门关上,宣武帝啜口茶,方才抬眼看向面前站着的姿容清俊已经等待多时的青年,没好气:“你可真是会给朕找麻烦,也不说提前跟朕通个气。” 岑暨还是穿着那身象征品文官的绯红色圆领窄袖上绣山水公服,姿容清隽若玉山上行,不知是医馆大夫开的药好,还是岑暨个人体质关,因食物敏而长的那些红疹在第二日就已消的差不多,并没在脸上留下痕迹。 面对宣武帝状似恼怒的责问,岑暨连眉头没皱一下:“不是想给舅舅一个惊喜么?” “惊喜?” 宣武帝嘴角一抽,差点就要不顾帝王威仪翻眼:“朕看是惊吓还差不多!” “你才经手一桩案子,结果就给朕拉两个朝臣下去,若是日后经手的案子多,朕岂不是还要做个光杆皇帝?” 宣武帝原先还担怕岑暨初初上岗又三司刁难恐不能顺利办案,但孩子大翅膀硬,该的难关还是得自己闯,等实在闯不去当家长的再出面也不迟,结果哪儿是闯不去,简直就是太能闯,连人骨头给能闯折...想朝上岑暨舌战群儒的情形,宣武帝就忍不住扶额叹息。 “不是我故意为难,而是律法不容,如果朝中是种尸位素餐蝇营狗苟辈,那不要也罢,再说...” 岑暨微抬下颚:“不是还我么,舅舅又怎会手下无人?” 宣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