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姑娘容貌居相差无几,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杏目桃腮,体态婀娜,除了衣裳颜色不同之外,高矮胖瘦甚至连发饰装扮没什么区,乍一看还些分辨不出来,容貌如相似,怕是双胎无疑。 看着面前这对姿容秀丽的姐妹花,燕宁脑却浮现出了另一张色若春晓的柔美面庞,也不知道杜若娘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上回临走前去送帕子,见到杜若娘形如枯槁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燕宁还忍不住叹了口气。 相知相许的情郎一朝被害,凶手却是自一直爱护加视若亲妹的人,还是打着为她好的名,这放谁身上是一个不小打击,要不杜若娘当初也不试图为阿七顶罪甚至想要自杀,估计也是存了必死的决心。 “...是。” 听见燕宁问,一个身穿鹅黄色裙衫的姑娘动了动,抬头飞快瞥了她一眼,待看清燕宁面容后,眼闪过一丝诧异又悄无声息敛去,略不安恭敬作答:“回燕姑娘,奴家名叫秋月,这是奴家的妹妹春花,奴家与妹妹确是一对双生胎。” 燕宁点头,毫不吝啬给予称赞:“不错,长好看的人名字也取好听。” 女声温和含笑,却成功让秋月听一呆,下意识问:“秋月这名字好听吗?” “当好听,”燕宁扬眉:“‘九月秋水清,三月春花滋’,一秋一春,一个月明水清一个繁花锦簇,很适合你们,人如其名。” 月明水清,繁花锦簇...看着那端坐在椅子上含笑朝她看来面容和煦的陌生姑娘,秋月莫名就觉鼻子一酸,差点滚下泪来,这还是她头一次知道自的名字除了“春花秋月何了”这句诗外,居还能的解读。 她与妹妹是对双生胎,幼家贫,父母嫌弃她们是女儿家养着浪费口粮,就干脆给卖到了醉仙楼。 从前的名字她们已经记不清了,从进醉仙楼的那天起,她们就叫秋月与春花,应的就是那句“春花秋月何了”。 而让她叫秋月,妹妹叫春花也是鸨母的意思,为的就是勾起客人的好奇,能更好的揽客。 秋月并不喜欢自这个名字,也不喜欢名字由来的这句诗,因为里头蕴藏的含太过凄清悲苦,恰如她与妹妹一眼望到尽头的凄凉人生。 可原来她们的名字还能另一种含,虽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可秋月心却大为触动。 “...是。” 在燕宁温和目光注视下,秋月不自觉点头,喃喃:“是好听。” 将秋月动容表情尽收眼底,岑暨忍不住瞥了燕宁一眼,就见她神情是难一见的温柔平和,岑暨眸光微闪,突就想到了先前在澧县玉楼春门口燕宁的那番话。 不是人能为这些青楼姑娘辩解发声的,但岑暨看的出来,燕宁是不介意她们的身份,甚至还颇为怜惜,先前对杜若娘也是,今日对这姐妹俩也是。 以...对这些萍水相逢的花娘能和颜悦色百般怜惜,怎么偏就对他不假辞色打就打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岑暨又郁闷了。 “今日叫你们过来也是想些事要问你们,怕,如实就好,不为难你们的。” 燕宁朝秋月安抚似的笑了笑,直接进入正题。 秋月抿了抿唇,点头轻声:“燕姑娘尽管问就是,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