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就又挨锤,岑暨脸上不屑僵住,连着双眸都微睁大。 看了看面露惊讶的沈云舟,又看了看冲他比划拳头的燕宁,不知想到什么,岑暨眼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看燕宁的目光中满是幽怨谴责。 燕宁视若无睹,只是冲他比划了一下拳头,面无表情:“毒哑警告。” 岑暨:“......” 岑暨脸色“刷”一下全黑,差连鼻子都气歪,可碍于前承诺加上还有三个月使期限卡脖,岑暨心中再有不满也只能憋屈往肚子里咽,忿忿看了一眼沈云舟,鼻孔朝天重重喷气。 不能出声,他出气总行了吧! 岑暨现在只悔出门的时候没有随携带纸笔,不绝对当场写个“滚”字糊沈云舟脸上。 提刑衙门办案,哪儿轮得上大理寺搁这儿叽叽歪歪,还大言不惭找他求助,真当自己是吃干饭的啊! “行了行了,别喷了,当心把鼻涕喷出来。” 见岑暨还一脸不服气,燕宁又是一拳砸了过去,嫌弃:“真当自己属叫驴的啊!” 孩子不听话怎么办? 多半是欠的。 打一顿就好! 岑暨:“......” 接连挨锤,关键是燕宁下手还不轻,岑暨只觉大臂发麻,很难说不会留下淤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将燕宁嫌弃表情尽收眼底,岑暨薄唇紧抿,心中悲凉已经不能语言来描述。 明明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燕宁对他都还是温声细语好言相劝,结果现在就横眉竖眼一言不合就动拳,这种落差未免也太大,还是说她早就等着这一天? 不知道岑暨心中悲愤已达极,燕宁武力镇压雷厉风行。 见他终于安静不再随意喷气,燕宁这才满意收手,冲还等在这儿的沈云舟颔首,笑容无懈可击:“好的呢,若是有需要,一定去找。” 反正都是客气话,也不必太过斤斤计较,这就是成人世界的虚假社交礼仪。 将燕宁岑暨互动尽收眼底,沈云舟已经说不出自己心中到底是怎么个心情,很确定的是,燕宁岑暨相处要远比跟他自随意。 尽管燕宁答应的从善如流,沈云舟知道她不论如何都不会来找自己求助,他嘴角翕动了一下,心中明明还有许多话想说,到嘴边却只有一句低低的:“等案子办完若是无事...还是回去吧,阿娘大哥都很记挂你。” 说罢,沈云舟也不去看燕宁反应,直接就招呼周捕头他们走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理寺的人就撤了个干净。 看着一马当走的飞快,颇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沈云舟离去背影,想到他离去前留下的那句话,燕宁撇嘴咕哝:“这还你说?案子办完了我不回国公府还能去哪儿?” 将燕宁小声嘀咕听的一清二楚的岑暨:“?!” 好你个沈云舟也忒鸡贼,居还妄图打感情牌! 既大理寺的人都已经撤了,过足了吃瓜瘾的京兆府一众衙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觉也到了该撤的时候。 来今日这场冲突就跟他们派案有脱不了的干系,加上又近距离吃到了这么劲爆的瓜,每一条说出去都是足以惊掉人下巴的存在,趁火还没烧到他们上来之前,得赶紧溜号走人,不要是等岑世子找麻烦,那就麻烦了。 怀揣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