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沈景淮居然对燕宁回护到这个程度,二话不说就要将他赶走。
听出沈景淮话中驱离之意,沈云舟差点就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忍不住怒而惊问:“你这是要赶我走?”
沈云舟几乎都要被气笑:“你方才难道没看见吗?分明就是她对我出言不逊,亏你还说她乖巧懂事性情温和,我看分明就是乖张疏狂毫不知礼,你居然还为了她要将我赶走,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啊!”
沈云舟面上难掩愤怒,愤怒之余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委屈。
明明自己才是被人指着鼻子骂的那个,结果沈景淮上来就将屎盆子往他头上扣,还说让他暂时先不要回府美其名曰是为冷静。
虽说前几日自己也没回来,但自愿和被迫中间差距宛如鸿沟,若是他一直无法接受,那是不是为了维护燕宁就要将他永久逐出家门?
面对沈云舟怒声质问,沈景淮神色不变:“不是我要赶你走,是你现在这心态不适合继续在府里待着,至于你说阿宁对你出言不逊...”
沈景淮眸色锐利如刃,淡声:“阿宁性子和善,却也并非没有棱角,她不会无缘无故与你呛声,定是你先说了什么将她惹恼,她才会出言反击,与其恼她乖张,不如先想想你自己!”
沈景淮与燕宁一路同行近十天,对她的脾性自诩也有些了解,知道她并非动不动就发脾气无理取闹之人,也不会上赶着去与人交恶冷言讥讽。
相反,她性子通透处事圆滑,如果能让燕宁变脸连面子情都不顾,那定然是对方已经踩到了她的底线触及逆鳞,而沈云舟恰就有这个本领。
思及此,沈景淮不由得眉头直皱,看着沈云舟,冷声:“所以你方才到底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可千万不要是说“你不该回来这种话”,不然他会真的考虑要不要祭出家法。
见沈景淮几乎笃定是他招惹在先,沈云舟被气的不轻,差点就要被气的原地暴走。
听沈景淮问,沈云舟当即就冷嗤了一声:“我无非就是劝她不要随便和岑暨搅和在一起,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太常寺少卿的儿子死了,是被人杀害的,如今这桩案子在岑暨手上,提刑衙门没有仵作,岑暨便聘了燕宁,将她拉过去凑数。”
“什么?”
沈景淮一愣:“你是说阿宁如今在提刑衙门任仵作?”
沈景淮是回京述职的,手上公务也是一大堆,整日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还不知道燕宁白日出去帮忙验尸的事儿。
听沈云舟说起,沈景淮还有些惊讶,难怪方才见燕宁手上提着箱子像是才从外面回来,原来是去提刑衙门了?
沈云舟强压下心中愤恼,见沈景淮一脸诧异,他冷笑:“提刑衙门能是什么好地方?当初陛下力排众议要在三司之外另辟刑司的时候就有不少朝臣反对,更不用说如今的提刑官还是岑暨。”
“他当初招摇在朝中树了这么多敌,现在朝中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提刑衙门,就等着抓出错漏,结果燕宁还偏要去蹚这趟混水,她真以为刑司办案是寻常小孩子过家家?”
一想到方才燕宁说的那些话,沈云舟就气不打一处来:“亏我还好心提醒她不要随意搅和进这烂摊子里,结果她倒好,口口声声说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三司那些干了好几十年经过层层选拔进的老仵作都不敢大言不惭担保自己绝对不出错,她又是哪儿来的胆量说这话?”
“还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沈云舟咬牙:“难怪能和岑暨凑一起,简直就是一个德性!”
沈景淮听了半天也算是听明白了,大概就是提刑衙门缺人手,正好燕宁是仵作,加上先前在澧县的时候也曾帮着破过案,所以岑暨就干脆请燕宁过去帮忙,正好燕宁也愿意,两人一拍即合,现在燕宁算是在提刑衙门正经供职。
结果沈云舟听说这事儿之后却不同意,他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