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碰上了死人,这未免也太过晦气,早知道今日就不出门了。
“前天?”燕宁若有所思问:“你前天是什么时候进这林子的?”
“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樵夫记得十分清楚:“草民每天都要上山砍柴而后挑了去集市卖,那会儿还找菌子来着,这片地方都找过了,就跟往常一样,并没有见到尸体什么的。”
樵夫要找菌子,自然是得弯腰躬身紧盯着地面找,地上但凡有什么东西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生怕自己扯上人命官司,也不等燕宁挨个儿问,樵夫赶忙就将自己的行踪交代的清清楚楚:“草民是前日上午来的林子砍柴,下午在集市上卖柴,卖完就回家了,昨天因为有个亲戚成亲办酒席,草民吃酒去了就歇了一天没往林子里来,大人,草民是真的跟这死人没关系啊...”
樵夫说着都快哭了。
听樵夫说完,燕宁看向岑暨:“从死者身上的尸斑以及尸僵程度来看,死者死亡时间差不多是在十二个时辰到十六个时辰左右,也就是说极有可能就是在前日夜间。”
燕宁刚才就已经查验过尸体,对死者的死亡时间有个的大概推断,再结合樵夫说的,就更加确定了她的推断,既然樵夫前天上午来的时候都还没有,加上林子里白天兴许有人来,凶手就算是要行凶也不可能会选择在大半天,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前天夜里。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之前还说希望最好不要是凶杀案,结果现在就一语成谶,看来岑暨这运气还真不咋地,才刚上任就来活儿,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开门红”?
燕宁心中嘀咕,又问了樵夫一些问题,等了解的差不多了就摆手告诉他可以先走人,毕竟樵夫就是来报官的,又不是杀人凶手,这样一直将人扣着实在是说不过去。
一听说自己总算是能走了,樵夫立马就面露惊喜,正打算转身走人,可当瞥见旁边面无表情的岑暨后脚步又变得迟疑了起来,不禁小心翼翼试探发问:“大,大人,草民现在可以走了吗?”
樵夫也是有几分眼力劲儿的,虽然不知道为何问话的都是那位陌生姑娘,但他也知道这位俊美青年才是真正的官家老爷,官老爷没发话之前他还真不敢走。
岑暨的注意力都在死者身上,既然该问的都已经问完了,那樵夫的去留自然也是随意,听樵夫问,岑暨随意“嗯”了一声:“你先走吧。”
得了准话,樵夫立马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二话不说转身就跑,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鬼追,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林间。
燕宁:“......”
这倒也不至于。
忽略樵夫这个小插曲,燕宁清了清嗓子,重新将话题引到案子上来:“此处山林离盛京城不远,四周都是大路,平常也会有樵夫农户进林砍柴拾荒啥的,如果是大白天的活埋行凶的话风险太大,保不齐就会碰上人,所以为了荫蔽起见,凶手多半是晚上行凶。”
岑暨点头:“此地林木密集,寻常车马上不来,要想入林就只有步行,我方才初步勘察过,这四周地上并没有拖拽拉扯的痕迹,死者是个成年男子,如果是被凶手从山下扛上来那也不易,所以...”
“所以死者是自己走上来的。”燕宁自然接话:“那么就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是凶手事先埋伏在此地,专等死者前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死者一早就被凶手挟持,只能被迫往这林子里来。”岑暨拢眉淡淡。
“不错。”燕宁点头,给了岑暨一个赞赏的眼神:“其实我更倾向于是第二种,你看...”燕宁朝岑暨招手,示意他过来点。
岑暨这回倒是没有扭捏犹豫,直接就探身过去,顺着燕宁手指的方向看去。
“你看,死者身上绳子绑缚的勒痕极深,虽然有衣裳的阻隔,但是身上还是勒出了血痕,特别是手臂的位置,勒痕要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