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你钻狗洞结果脑袋被卡着了出不来强吧,若非我帮忙,你就等着被人围观吧,就是不知道堂堂大理寺少卿居然试图钻狗洞逃学的事儿传出去会不会有损你的威名。”
岑暨不甘示弱,当即就语调凉凉反唇相讥。
沈云舟咬牙:“那还不是你撺掇的!”
“我只让你想办法溜出来又没说叫你钻狗洞,谁让你恐高不敢爬墙,再说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那我让你吃屎你去吗?”
“岑暨!你别太过分!”
沈云舟彻底绷不住了,怒目道。
岑暨却全然不惧,上下扫他一眼,不满冷哼:“我过分?我都还没说你过分呢,才刚回京就碰上你,真是晦气!”
“哼!”
“哼哼!”
“......”
“......”
围观全程被迫吃瓜的燕宁:“......”
无形硝烟弥漫,看着唇刀舌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彼此揭短的岑暨与沈云舟两人,燕宁神情有些幻灭。
这走向不对啊,不应该是骂人不吐脏字的高端局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小学鸡互啄现场,未免有些太拉垮!
拜两人的良好记忆力所赐,燕宁有幸得知了沈云舟七岁时想吃烤鸡结果不小心把人草堆给烧了,惨遭沈国公夫妻混合双打,岑暨八岁离家出走,其实就是躲在书院后柴房每天晚上出来偷吃,后被厨娘当窃贼捕获...
好家伙!燕宁心中直呼好家伙!
难怪都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发小,毕竟对方可能连你拉屎后用几格纸擦都知道,随便说出来一条黑历史都能叫人脚趾抠地恨不得连夜扛马车逃。
燕宁现在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一不小心听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很难不被杀人灭口啊。
所以...她现在申明自己啥都没听见还来得及吗?
燕宁不禁认真思考起了这一问题。
至于发小么...
作为一个优秀的刑侦人员,燕宁剥丝抽茧循着蛛丝马迹窥探事情真相的实力还是有的。
虽然岑暨与沈云舟只是斗嘴揭短,但不妨碍燕宁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跟她之前猜测的差不多,岑暨与沈云舟从前就有交集,两人年龄相仿,都又是世家子弟,应该是自幼就在一块儿念书,算是同窗。
从两人对彼此黑历史都能如数家珍来看,没准关系还挺亲近,也难怪岑暨一见面就跟人呛声,欢喜冤家嘛,应该的!
不知道燕宁已经擅自给他们之间关系下了定论,沈云舟一向冷肃自持的良好修养在岑暨的接连挤兑中成功崩裂,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燕宁猜的不错,沈云舟与岑暨的确有同窗之谊还交情不浅。
也正因如此彼此对对方的那点黑历史都是门儿清,要是真嚷起来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谁能想到岑暨居然这么混不吝,不惜自爆也要拉他下水。
沈云舟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朝廷命官,加上又一直在大理寺当差管的是刑狱审案,性情冷肃端直,向来都不苟言笑,今日却在岑暨面前一再破功。
一想到自己竟然还在这儿跟他互呛犹如市井泼妇骂街一般,沈云舟就觉心浮气躁。
眼角余光瞥见岑暨正好整以暇盯着他,沈云舟立马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
沈云舟暗骂了一句,倒也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冷静了下来,淡淡瞥了岑暨一眼,皮笑肉不笑,直接宣布退出战局:“岑世子牙尖嘴利,沈某自愧弗如。”
“啧,吵不过就跑,确实是你一贯的风格。”
岑暨斜眼觑他,乘胜追击。
沈云舟:“......”
沈云舟暗翻了一个白眼,深知岑暨难缠,再跟他多说两个字只怕今日就没完了,当即就只装听不见任由岑暨冷嘲。
他大人大量,不跟岑暨这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