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看着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众人脑中已经自动浮现出他的身份,李张氏的儿子,也就是何巧儿的丈夫,那个名叫李元的秀才。
好嘛,打了老的来了小的,人都齐活了。
见李张氏被人压在地上胖揍,李元脸上瞬间就浮现出愤怒的表情。
在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见他一个箭步就朝何大娘冲去:“你怎么能打我娘?”
说着他就要去推搡何大娘,奈何他就是一个文弱秀才,整日就是读书写字连个重活都不干,自然比不上经常在家务农又正愤怒上头的何大娘。
不光没推动何大娘拯救自家亲娘,反而被何大娘给反手推在了地上。
李元没有防备,直接跌了个仰倒。
他这一跌不要紧,却把原本已经无力反抗的李张氏给刺激到了,只听李张氏一声凄厉怒号:“你敢打我儿子!”
说着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当场就开始奋力反击,也学着何大娘方才的样子去又抓又挠攻势极猛,仿佛一个失了智的泼妇。
她体格本就比何大娘要健壮,如此以来何大娘原本稳占上风的大好形势竟开始扭转,若是再继续下去,何大娘只怕就讨不着好了。
眼看那李元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准备再次加入战局,陈捕头赶忙沉声喝了一声:“官府办案,这样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赶紧将人拉开!”
衙差:“......”
您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衙差心中虽然吐槽,但还是赶紧上前将打得不可开交的何大娘两人分开。
混乱之中他还被李张氏给咬了一口,气的衙差当场拔刀威慑,这才成功叫一场“战事”暂停。
双方交手,各有负伤,但还是数李张氏“挂彩”最多。
只见她脸上全是被指甲挠出来的血痕,有一条甚至是从左眼睑直贯右嘴角,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已经被挠成了鸡窝头,就连衣裳都因为在地上滚了一圈都快看不清本来颜色了,整个人狼狈不已。
而何大娘因为衙差阻止及时,只是头发乱了一点,脸上多了一条抓痕外,并没有多大事。
显然这还是李张氏头一次吃这么大亏,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骨头都像是要被碾碎了似的。
李张氏都快气疯了,若非是顾忌衙差那把锃亮锋利的佩刀,只怕她早就要忍不住再次扑上去对何大娘抓咬找回场子。
“官爷。”
李张氏嘴一张,竟就地哭嚎了起来:“民妇被人打成这样,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哇,您快将这泼妇抓起来。”
李张氏死盯着何大娘,眼中就跟淬了毒汁似的,口中直呼她被人打了,要求做主。
“呸!你个毒妇!”
虽然方才已经将人压在地上痛揍了一顿,但显然丧女之痛不是揍一顿出气就能消失的。
何大娘眼泪簌簌往下流,看着李张氏咬牙切齿:“我闺女就是被你给害死的,赔我闺女性命。”
“谁害你闺女了?”
李张氏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了,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就你闺女那整日病恹恹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长命相,我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叫你家闺女进门,没有小姐命偏有小姐病,谁家媳妇不是伺候公婆忙里忙外田里家里一手抓?偏她就是个娇气的,干两下活就累的不行。”
“我儿一个秀才,什么好的姑娘娶不到?想到我家当媳妇的能从村头排到村尾,成亲五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就是个母鸡都比她强,起码还能下两个蛋,若非老头子猪油糊了心,她能踏进我家门?”
“我看她活着也是整日病病歪歪,啥事都干不了倒还要别人伺候,简直就是浪费米粮,眼下死了倒还干净,只可怜我儿年纪轻轻就成了鳏夫,若是再娶媳妇儿可得擦亮眼睛,像你家那样的就坚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