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吓到人的。
夏油杰低头看向那只雪橇犬,试图从那双蔚蓝色的眼眸里找到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但是很快,他发现那双向来平静的像雪山上的湖泊眼睛突然染上警惕,与此同时一个黑影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冲到了他的面前。
还有一个敌人!
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的他只刚偏过头,甚至刚伸手去摸袖子里的虹龙,那把闪着银光的刀刃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真君之前布下的结界在对方面前就好像一层纸。
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变得很慢,夏油杰几乎能看清那把刀刃离他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他甚至能看见上面铭刻着的黑色的咒文。
放虹龙已经来不及了,在最后时刻,他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当温热的液体溅到他脸上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随后他意识到他还活着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猛地睁开了眼睛。
墨绿色的身影就站在他身边,徒手握住了一把匕首,和璞鸢还在那个倒下的血色人影身上。
那把匕首离他是那么的近,随后他就意识到。
那把匕首,穿透了某人的手掌,停留在离他的心脏只有一寸的位置,他脸上的鲜血就来自于此。
那个像黑豹一样健硕的男人见一击不成,另一只手立刻握拳朝魈的脸挥去,另一只手还捏着匕首,反手就要把匕首连带着握住匕首的手钉死在地上。
魈当然不会如对方所愿,右手折断了那把穿透他左手的匕首,被穿透的左手呼唤着一旁的和璞鸢,虽然脸上不可避免的挨了一拳,但总算摆脱了对方的钳制。
左眼上方传来久违的温热感,温热的液体流过左眼,又滑过脸颊,沿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他的面具被打破了,露出了左眼。
在南田拓一郎倒下的一瞬间,熟悉的力量与速度回到他的身上,他承认他放松了警惕。
在黑影逼近夏油杰的前一刻,他放弃了和璞鸢,飞身到夏油杰身前,险而又险的握住了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这一刻他心里确实出现了一丝名为庆幸的情绪,但随后袭来的就是愤怒。
很久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杀人了。
手上和额头上的伤痛一刻不停地不断挑动着他的神经,身体里被遗忘许久的本能开始被唤醒,理智被染上明亮的红色,杀戮的欲望被久违的强敌点燃。
和璞鸢回到他的手上,与此同时他发现对方也从身后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视线相交的这一刻,他们两个人都朝着对方发起了最猛烈的进攻。
伏黑甚尔很久没有遇到过那么强劲的对手了。
天逆鉾和那把翠绿色的长枪的枪尖交汇的瞬间,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神经在颤抖。
狂风暴雨一样的攻击,不管是力量、速度还是武艺,都让人无可指摘。
他们打的很激烈,每一招都直奔着对方的要害,不是他的天逆鉾划破对方的袖子,就是对方的枪尖擦过他的腰腹。
一些细小的划痕出现在他的身上,染红他身上的衣物,疼痛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的兴奋中,嘴角几乎克制不住的上扬,如果换在三年前,他可以和面前这个怪物打到天荒地老。
但是现在不行。
有人还在等他回去。
对方越打越凶,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小崽子,再打下去有翻车的可能。
本来他的计划就是不管一击得不得手都要撤,不然风险和回报不成正比。
况且,那个找他下委托的垃圾那么说过……
交易当天,在伏黑甚尔的眼皮子底下,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把随身携带的手提箱放在了桌子上。
箱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把匕首。
“这是我个人的请求。”
那双污浊而昏黄的眼睛看着他。
“用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