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造成了那么一点点影响。
他可能真的有点疯。
不过,管他呢。
已经能看到寺庙的院墙了,他知道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
又是风。
不同于寻常市区里柔顺的风,这风更像是刀,刺得他脸生疼,他伸手一抹,指腹上带起一抹血丝。
身后传来怪物的哀嚎,夹杂着最后孤注一掷的嘶吼,兵器撞击在地面激起一阵灰尘,遮挡住了夏油杰的视线,他还是只能看见墨绿色的影子,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灰尘伸手蒙住了他的双眼,等到这双手终于散去的时候,他才终于看清了那道墨绿色的身影。
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具,他在家曾不止一次的在素描纸上描绘出这副面具的样子,因为它实在太抢眼。
随后注意到的是那把翠绿色的长枪,在夜里,月光照射在枪身上反射出莹莹绿芒,看起来令人安心。
最后注意到的才是面具和长枪的主人,那大概是个人类,看身形比夏油杰大不了几岁,因为那身形实在太过单薄,夏油杰甚至担心对方到底握不握的稳那把看起来就很重的武器。
“为何如此执着?”
面具的主人发话了,声音和他预想的一样年轻,用词有些陈旧,却异常平静。
魈实在搞不懂面前这个年轻人在想些什么。
这几个月来,咒灵出现的概率是过去的几倍,都无需他留意,就能注意到这个少年的小动作。
他不傻,自然猜得出来这个少年的目的是为了见他。
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
但是今天的事让他确确实实认识到了面前这个少年的破坏性,如果不是念及对方所作所为没有危害到普通居民,他早就出手将其诛杀。
与咒灵妖邪为伍,与邪道无异。
他实在搞不懂,人类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如果只是几句话就能结束这一切的话,他也不介意一试。
没有摘下面具,他转过身来,看向那个浑身狼狈不堪的年轻人。以人类的年纪来算,对方似乎还能算作幼崽的行列。
无法理解。
就算是仙人,也少有胆子那么大的幼崽。
“我想知道——”
看着转过身来的人影,夏油杰心中的兴奋一下被冲散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有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错觉。
但是无所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平缓了一下因为奔跑而不稳的呼吸,咽了口唾沫,夏油杰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人影。
“我想知道,那些跟在我身后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他收回前言,就算是仙人的幼崽也没有胆子那么大的。
他果然没办法理解人类。
虽然那么想着,但他还是回答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的问题。
“它们是过去的怨憎、未能实现的大愿、失败者的嗟叹。*”
不过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就是了,不管怎样,那些都是需要他诛灭的妖邪。
听着对方的描述,夏油杰一时有些懵,但随后就立刻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它们是……我们的情绪?”
“随你怎么想。”
扶了扶脸上的面具,拿着和璞鸢,一个瞬身,魈就消失在了原地,到了寺庙的外墙的檐角。
他并不好为人师,也不想和人类有过多的牵扯。
“那,像我这样,这样看得见的人,还有吗?”
面对着年轻人的问题,魈下意识想起了每年都会来寺庙的一群人,毫无疑问,那群人是看得见妖邪的,他们把妖邪称之为咒灵,每年都会送来一堆凡俗的垃圾,明明站在门口,却迟迟不愿意走,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于是他回答
“有。”
说完,他本来想一个瞬身消失在原地,但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扭头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