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披一条类似彝族同胞毡子的叫花子。 “天啊,曾四哥,还真是你啊!你让人抢劫了么?怎么搞成这样回来啊?” 胡同内外在家的人都冒了出来,远远的站在上风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清嘉道:“我就是怕被人抢了才这个样子。” 立即有人想起他是拿着卖房子的钱出去进货的。 “你的电子表都拿回来了?拿出来看看啊。” “回头卖的时候拿给你们看吧。” 曾清嘉问打开门出来的程澜,“我能不能把电子表放在你家寄存一下?” 放在程澜这里,等闲真没人敢偷或者抢的。 程澜点点头,“你放吧。” 这家伙六十天走了4400里路回来,她敬他是条好汉! 看曾清嘉要进来,她赶紧道:“你去第二进,把手表解下来放在石桌子上。我等一下和你交接。” 林琅小声道:“如今在国外去银行开个保险箱存放贵重物品是常规操作。但国内好像没怎么听说。” 程澜道:“其实解放前上海滩就有。不过如今确实还没有飞入寻常百姓家,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项服务。晚一点可以让曾清嘉自己去银行问问。” 曾清嘉往第二进的门走。 王千惠开了门,也是迅速闪得远远儿的。 曾清嘉的父母、妹妹自然是跟着一起进来了。 他们不像其他人那么嫌弃他。不过也隔了一段距离站在上风处。 胡同里的人都想看热闹,程澜便没有关大门,但也没有请他们进去。 只是任由他们在第二进的门外看热闹。 “大家避个嫌啊,不然回头曾清嘉的电子表掉了,咱们都说不清楚。” 程澜让他们在这里看着,也是给自己找的人证。 众人点头,是是是,大几十块钱一块电子表呢。跟石英表一个价了。 曾清嘉把破毡子脱下扔在门外。 这块毡子他白天当披风,晚上睡桥洞就改在身上。 然后在把身上脏兮兮的毛衣袖子撸起来。 好家伙,胳膊上密密麻麻的戴着电子表呢。两只手起码戴了二十块表。 众目睽睽之下,他都解了下来,一一放到石头桌子上。 然后又从背回来的四个口袋里又掏了八十块出来。 邻居们议论纷纷,“这曾家小四真是舍得作践自己啊。他这样,真的没人会去打劫他。谁想得的脏兮兮的叫花子身上居然带了近万元的货呢。” 啧啧,竟然就这么带着近万元的货从广东走回了北京。 程澜问道:“一共多少块?” “一百块。” “那行,你放着,我等散散味帮你收起来。银行由开保险柜的业务,你晚一些可以去问问。” 曾清嘉点头,“好的,多谢了!” 程澜看看旁边他父母殷切看着儿子的眼神,“算了,曾清柔,我第一进的锅里有热水。你去打热水来灌进那上头的皮囊,让你哥在男浴室洗个淋浴。一桶水不够,你就再给他加水。” 曾清柔点头应了,很是感激程澜。回去现烧水,还不方便呢。厨房公用的,现在没有空的灶眼。 那两户拿程澜没办法,却时常欺负她。 他们记恨自己一家是第三进最先妥协的,不会配合得端开自己的锅让她烧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