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且听天幕怎么讲贺爱卿。
从前他只知道贺知章文采不错,但是却不知道他的文采这样不错!
【大器晚成是什么意思呢,是贺知章将近四十岁才得中状元。四十岁才中状元是什么意思呢?我们拿两个人来对比一下,就能看到这其中的差距了。】
【张说考得魁首引起轰动那年,他才堪堪二十出头。而姚崇的四十几岁的时候,已经第一次走上宰相的位置,在官场上叱咤风云了。】
[他真的,我哭死。]
[四十岁啊,和张说还有姚崇比起来,真的一下就能看到差距了。]
[这么对比听起来就让人焦虑。]
此时,大殿上的众人在注意到贺知章高中状元的年纪。
贺公的官途正走在上坡路上,比他官小的需要巴结他,比他官大的也需要高看他一眼。
谁会注意到他考中状元是什么时候呢?
这不值得提起的年纪,在沉浮宦海之中实在是在微不足道了。
在官场之上,能站地高,站地久,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此时出现的天幕虽没有把贺公的一生完全讲完,但他们已经知道贺公会被流传千百年的成就了。
仅凭天幕最初说的那四句诗,盛唐诗坛之上,永远都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能为官做宰的除了纯武将,哪个不会吟诗作对,哪个人身上没有点文学素养。也正是因为人人身上都有这种文学素养,他们人人都知道,贺公那四句诗在极朴之中蕴含着能击中人心的情感。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繁杂往往不是最难的,最难的却是简单。
【尽管贺知章四十岁才考中状元,但在古代,只要中了状元,那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因为考中状元意味着能在政治中心做官,从此进入皇帝的眼中,它更意味着,一条平坦的官路就在状元的脚下徐徐铺开。】
【但身为状元的贺知章做了什么官儿呢?他去做了国子门博士,后迁为太常博士。大家不要认为这个迁任就是升官,就是好的意思。贺知章这两个官职如果对标我们现代的话,第一个官就是大学老师,第二个官就是到研究员。都是远离政治中心,拿着固定工资,不引人注意且升职遥遥无期的工作。】
【考上状元固然是一件令人庆贺的事情,但没有前途的状元就不是那样值得令人庆贺了。而皇城脚下,状元何其之多,每一届科考都要出那么一个状元。贺知章身上的状元之光也就越发暗淡了,暗淡到整个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人再注意到这个寂寂无名的人了。】
[啊?我以为他要开始他的逆袭之路了,原来不是吗?]
[只有我觉得大学老师已经很不错了吗?]
[对于想过安稳日子的人,大学老师肯定不错啊。]
[但是古代人都想成就一番大业的吧?像那个姚崇不就想创造君明臣贤的□□面吗?]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说一种可能,贺知章不想创造大业?]
众人在天幕的提醒之下,又开始翻找记忆,希望能从记忆之中找到贺公刚中状元之后的一些为官的蛛丝马迹。
最后所有人迷茫,把头摇成拨浪鼓。
想不起来,真的想起不起来。
那时候的贺公像是一个透明人,完全没有记忆。
更有些年轻人,在李隆基在位期间才步入长安,走进政治最中间的位置。
他们更是迷茫中又增添了一些恍惚。
从没听说贺知章做出什么政绩。
要不是最近贺公升职了,这会的他们甚至还是不能注意到贺公这个人。
话又说回来,贺公新科状元啊,怎么跑到那样的位置上去了?
还不争不抢的。
他是傻子吗?他没有欲望吗?
李隆基此时看着天幕,不甚满意。
哎~后人怎么能乱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