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 好像司君不应该回来一样。
人鱼眼瞳微转,将视线转移到了巴布身上。后者也知道自己到了站出来答疑解惑的时候, 便主动上前对室友说:“司君先生回来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后边儿出了门, 听到巴布解释,司君才知道他的居住宿舍已经同狄诺科合并在了一块儿,所以室友惊讶于他的出现, 很正常。
这些事应该都是狄诺科回来之后,趁他睡着的那段时间办的。
他在飞行艇上睡了快十几天, 回来之后又安安静静睡了三四天,这么多时间, 狄诺科确实有很充足的时间。
许久未见的室友眼睛直勾勾黏在他身上, 似乎从未见过他不戴兜帽的样子,眼中多了几分好奇, 更多的则是惊艳。
他从没意识到自己的舍友竟然是这样一个精致漂亮的家伙。
他只知道他胆小,自闭,不爱说话,也不爱社交。黑色的防雨斗篷将他裹成一团,他从未真正地看见过他的脸。
有过偶尔的对视, 但都是转瞬即逝, 不留痕迹。
在得知室友司君与那位高等学徒狄诺科结为伴侣的时候, 室友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不可能。
因为司君太没有存在感了, 属于是站在人群中都不会被人刻意关注的那一类型。
可当室友有机会看见真正司君时,才发现他从来都是一颗璀璨耀目的宝石。
室友不禁好奇, 好奇司君为什么一直用斗篷遮着自己。
这个产自心底的疑问,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已经问出了口。
他看见曾经是室友的司君明显陷入到思索当中, 视线便越发放肆, 描绘着蓬松发丝和他侧脸的弧线。直到他感觉背脊发凉,司君身后的跟随者满脸不爽,才心虚的收回视线。
司君抬手摸向兜帽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也许很快你就能知道原因了。”然而他答非所问,只是轻描淡写,“在那之前,我可能没办法跟你解释。”
司君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瞒不住,却也不想在这会儿没脑一样主动暴露。就这么着吧,反正之后他们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了。
在宿舍没有停留的理由,司君转身离开。
上午的空气相对要清爽一些,他穿过南苏曼里的树林,感觉到清爽的风扑面而来。随同的还有发黄的萧萧落叶,在风的带动各自飞散。
有一点凉意,司君指尖探出斗篷,忽然发觉现在似乎已经进入了深秋。
只能说狄诺科这套衣服过于保暖,帮他阻隔去大部分风寒。
“司……你是司君?”
身后传来不大熟悉的声音,司君停下脚步和巴布一块儿回头。眼见一个身穿红色外套的贵族少年向自己大步走来。
等他走到面前时,司君也终于想起这家伙是谁了。
额,他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同学,名字好像是……萨里兰卡?
如今的萨里兰卡和他记忆中的模样产生了差异,他现在更像是个改邪归正的正经青年,头发向后梳直,衣服也穿得很板直,给司君的感觉也没有先前那么吊儿郎当。
他走到司君面前,却不敢靠的太近,在距离他约莫一米半的距离便停下脚步。
欲言又止,他应该有话想说,又被思绪困扰,没能马上说出来。肉眼可见的思绪整理,他深吸口气,略微局促地开口:“我,有话想跟你说。”
“那你说吧。”司君开门见山,“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
虽然是礼拜六,但这个时间点,该出门的出门都出门了,这条路基本不会有什么人出现。
萨里兰卡显然没有想过能得到司君这么坦然的回复,他在原地又酝酿了好一阵,才提起胆气说:“我为以前对你做过的事,正式向你道歉。”
“你一开始说的那些道理,我其实自己能理解,也能想明白。只